禹洛又道:“在被贬之前,你都在做什么?”

    乔思皱眉道:“你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吗?今晚这是怎么了?”

    禹洛只道:“回答我。”

    乔思道:“你今天很奇怪啊。先是白天我刚要出手你那么巧就冲进来了,然后你又莫名其妙地生气,夜里还跑出来偷看我洗澡。怎么,现在又突然想起来对我问东问西的了?”

    禹洛一时语塞。这让他怎么解释呢?见乔思还在等着他回答,禹洛便道:“一时兴起而已,你今晚没睡觉吗?”

    乔思道:“没有,睡不着。既然说到这了,我问你,白日里进温慧的房时,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动手的?不要告诉我是巧合。”

    禹洛道:“我在你身上埋了灵丝,无论何时你运功我都会知道。”

    乔思尖锐地问:“你在监视我?”

    禹洛道:“我本想告诉你,但最近事情多便给忘了。我当初见你伤势太重,万一复发,你定会运功疗伤,所以埋了灵丝,这样我及时知道才能救你。那毕竟是水神留下的伤……”

    “救我?”乔思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

    禹洛继续讲自己的话道:“只有水神才能更好地治疗……”

    “你已经利用完我了,干嘛还要帮我?”乔思在此时想起白天自己会错意表错情,心头泛起莫名的委屈,于是控制不住酸意。

    禹洛问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你自己说的,叫我别忘了我被救就是为了帮你找温慧。你之前答应我的不封印温慧原来就是现在这样把温慧软禁起来。水神不愧是水神,说话用词真是讲究。哈,我真是天真,居然真的相信了你。好了,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对温慧粗暴也好,对我无情无义也罢,你利用完我了,你的救命之恩我也算尽力偿还了,我们到此就算两清了吧。”

    禹洛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气话乔思会当真。

    见他不说话,乔思更火大了,于是继续道:“既然我们已经银货两讫,从此以后我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能不能守住你的货,便要看你有多少本事了。”

    说罢,乔思便迈着大步气鼓鼓地走开了。

    禹洛想拉住她,对她道歉,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是他不对,可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乔思渐行渐远。

    他说不出口,自己这些别扭的行为都是出于对她的保护欲。

    五百年前的那件事之后,他已经像惊弓之鸟一般不再妄议自己的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