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较自律,”舒姚边说边看江小白瓶子上印着的字,念道,“岁月如动车,光阴似高铁,再不开心,我们就老了,我是江小白,生活很简单。”

    她笑了:“有时候生活简简单单挺好的。”

    林启明也拿起了一瓶,照着念:“世界上没有未完的故事,只有未死的心,说得挺有道理。”

    **

    “在田径队,我是教练盯得最紧的一个。”

    “是因为你成绩比较好吗?”

    “也不全是吧,”林启明喝了口酒,笑道,“我的身体条件并不是田径队里最好的,但是我是训练得最刻苦的那一个,所以教练对我最关注。”

    “我当时进省队的时候,成绩不起眼,为了让教练多注意我点,我只能自己拼命练。”

    林启明跟舒姚聊起他在省田径队的事情,“我差点就进国家队了。”

    “是吗?”舒姚惊讶,“最后为什么?”

    林启明笑容停滞了片刻,又继续笑道:“出了点意外,不过现在也挺好的,在学校里当一名体育老师,教学压力不重,稳定,我父母退休了身体都不错,在市里头养老,所有的一切看着都还好。”

    舒姚买来的菜几乎快吃光了,酒也喝了好几瓶,因为酒的关系,她的饭量比平时大了一些,但她吃的相对林启明来说,还是少得多。

    林启明今晚上比平时健谈许多,他一边说着一边吃着菜,时间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将近十点钟。

    **

    林启明是那种喝了酒就会脸红的人,从耳朵一直红到脖子根,而舒姚不会红得那么明显,但因为她皮肤白,会泛起一层红晕,如晚霞一般,特别漂亮。

    林启明看着舒姚,愣了一下,说:“舒老师,时候不早了,要不是我喝了酒,否则我该开车送你回学校的。”

    “没关系,”舒姚回道,“我等下打个车吧。”

    两人把餐桌收拾干净,舒姚到厨房里把碗筷一并洗好,她走出厨房时,林启明正好倒垃圾回来。

    林启明这会儿穿着的还是运动装,他上身套的外套,是他从衣柜里临时翻出来的,他在省队时经常穿的那件。

    进了屋里,比外面暖和多了,他把外套脱掉,随手放在沙发上。他看到舒姚今天穿的白色紧身裙的领口处有一颗红色的纽扣,他想起了于杭妹妹跟他说过的58号色口红,说是一种红得很鲜艳,很妩媚的颜色。他在想,如果此刻舒姚涂上它的话,会不会在白色裙子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