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叹了口气,推门进了病房。

    房门合上,玻璃窗上模糊地印出了相权律严肃的脸,如释重负地闭上了眼。

    打扫干净了的病房重回安静。

    相逍在输液,他侧头望着窗外,天上没有星星和月亮,甚至好像连云都没有。

    浓重的夜色倒映在他眼中,让他也变得沉重。

    许宪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替他看着监控仪上的数字和波动的线条,到底还是开口问了。

    “你怎么会搞成这样啊?”

    像这样看见他憔悴地躺在病床上,被输液管和监护仪束缚着自由的样子,许宪是第二次。

    他和邹晏祁其实很早就知道相逍有心脏病,但相逍一直没让他们看见过他发病时的模样。

    从小到大,他们一块儿玩的好的几个人里,相逍永远是最会玩,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那一个。

    他有时比邹晏祁还疯。

    邹晏祁甚至怀疑过,什么心脏病,恐怕都是他编出来骗人的。

    直到两年前,许宪无意间在医院里看见相逍。

    彼时他刚刚做完手术,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许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病床上那么苍白消瘦的人,怎么可能是平时那个意气风发、放荡不羁的公子哥?

    许宪到那时才终于在心里真正将他当做一个病人来看待。

    那次出院之后,相逍说他已经没事了,以后都不会有事了。

    许宪庆幸的同时,心里却其实一直在提防着万一发生如今的状况。

    然而事实证明,无论他提前给自己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此时看见相逍躺在病床上,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邹晏祁是这时候进来的。

    病房里安静得有些诡异,一向咋呼的人也不敢在这时候贸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