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五天以来第一次提起这个话题。

    顾之景下意识就反驳了回去:“别乱想,斐哥怎么可能放弃我们。”

    盛迟平静道:“我是说如果。”

    “……”

    顾之景静默了良久,一句不可能有这种如果卡在嘴边,还是没敢说出口。

    他垂了下睫毛,捏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轻声道,“我能去哪儿啊。”

    “从斐哥把我捡回来的那一天起。”

    “这里就是我的家了啊。”

    他一开始来飞跃的时候,加上他,斐越只招到了三个练习生。

    后来许临源加入了,又陆续来了其他人,期间也有坚持不下去的练习生选择离开,又有新的练习生重新补充进来,人来人往的,从来没有停过。

    顾之景觉得这一行也许就是这样的。

    浮躁的人留不了多久,只有真正热爱并且耐得住寂寞的,最后才能爬到山顶。

    顾之景当时并没有多热爱,也并不是什么耐得住性子的人。

    他能留在这,并且成为留的最久的一个。

    是因为真的没有别的地方去。

    斐哥当时愿意收留他这个除了脸之外一无是处的小少爷。

    他就好好训练报答斐哥,仅此而已。

    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斐越的企划失败了。

    他去哪儿。

    顾之景在这住了近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