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娘嫁到了朱家峪,我是他儿子。”

    “这可是造了孽了,魏老大带着庄户闹工钱,李大户不给,又带着所有长工去吃李家大户,被人沉了江了。”

    朱传文听着,李大户将魏家老大沉了江,魏家除了这个嫁到朱家峪的nV儿,就没别的亲人了,成了绝户,两个老人承受不住打击。自尽了。

    “哎。”朱传文深深的叹了口气。

    回到了魏家院子。

    回家,这是现在的最明智的选择。

    但是姥爷姥娘也不能就这麽放着。

    在院子里翻了翻,在伙房里找到了2斗多的小米,17个铜板,还有一些农具。

    就在魏家庄口吆喝了起来。

    “招工了,1升小米一个人。”

    此时正值齐鲁旱灾刚过,1斗小米的价格可是能换一副上好的棺材板儿,但朱传文隐隐记着,门口的大榆树就是自己姥爷姥娘给自己准备的棺材本儿。

    招到两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三人拿着工具就杀起了门口的大榆树。

    2天时间,做棺材,打坟,发送。

    朱传文将魏家庄的事儿了结了之後,恭恭敬敬的在姥爷姥娘的坟前磕了3个头。

    “姥爷姥娘,俺回去就带娘来祭拜二老。”

    带着姥爷姥娘家剩余的1斗4升的小米,背着农具,朱传文,踏上了回朱家峪的路。

    朱家峪

    朱魏氏哐当哐当的摆弄着着一台老织布机,对传武传杰俩人说道:“你哥去你姥爷家借粮都快5天了,按他的脚程,前儿就该回来了,现在街面上不静板,你哥俩到村头去迎迎他。”说着俩人应声就要出门,又被娘叫住:“慢点儿,家里快没吃的了,别忘了提着水葫芦,饥了渴了就喝口水,见人嘴也勤快点,问一句:见俺哥了没有?”

    送走兄弟俩,朱魏氏自顾自的长叹了一声,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自己那个开香堂杀毛子的当家的一走就是4年,这些年自己可是又当爹的又当娘。

    老大传文16,从小有着和老谭家的婚约,拖了3年了,谭永庆说了,再不娶就要说给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