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授要上楼的时候,帕瓦罗蒂开口说:“您决定的事是没法改的,老爷,但我还是要说一些话。”

    “这是你的职责。”教授点头允许他接着说下去。

    “您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但如果摘掉切萨雷,很多事情我们都会很麻烦。”

    “难道他支撑不了太久了,这件事不是事实吗?有眼光的投资者,在评估了风险以后撤资,无可厚非。”

    “但您加速了这个周期,也是事实,在尚且盈利的情况下,您却已经开始了所谓止损。”

    “赚的不够多,对我而言就是损失,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帕瓦罗蒂叹气。

    “而且。”教授语气微冷,“他不该说那样的话。”

    “帕瓦罗蒂,有些损失是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挽回的,比如人的生命。”教授这么说道,帕瓦罗蒂顺着他的目光去看楼上。“而我不允许在这件事上,承担任何一点的风险,我已经提心吊胆了两次。”

    “我既不希望有第三次,也不希望情况更糟。”

    帕瓦罗蒂叹气说:“这一次我会看紧她的,如果您同意我使用一定程度的武力,您大可以放心,除非切萨雷开一辆坦克炸塌这栋别墅。”

    教授对他摇头,说道:“帕瓦罗蒂,这里的确是安全屋。”

    “但你能让她永远待在安全屋里吗?”

    “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帕瓦罗蒂哑口无言。

    “外面很危险,但我不能让她变成笼子里的金丝雀,我关不住她也不能关住她。”

    “那我只能选择杀掉猎人或者折断猎枪。”

    “切萨雷很小心,我们没有他的把柄。”帕瓦罗蒂这么说。

    “他也没有我们的把柄,可他的问题,都在这儿。”教授指着自己的脑袋,“盟友变成敌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

    “您和女士可以安居家中,这些可以交给我去办。”帕瓦罗蒂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