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回家,他们门口暂停营业的牌子还是一直挂着,显然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恢复和修养,因为女士的肋骨受伤,教授承担了每天做饭的工作,而纪负责刷碗。

    安分休息了一个多月,女士的伤总算是养好了,少爷偶尔还要往医院跑,而且因为这件事,家里反对他工作的意见越来越大了,他最近过得不太舒心,虽然还是吃好喝好,整天打游戏。

    今天晚上教授没有煮饭。

    女士下楼时,被这样告知。

    可她刚刚皱起眉头说自己来煮的时候,小男孩和老男人们端出了好多的菜,最中央是一块蛋糕。

    二月十九号,是女士的生日。

    “不要提醒我我又老了一岁啊。”她想板住脸,可却忍不住捂着脸笑了。

    她没有和他们提起过,甚至日子过得太浑浑噩噩自己也有点不在意了,可他们一开始欢呼的时候,还没把菜端出来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他们要干什么。

    在她午睡起床看了一眼日期后的感慨。

    变成了现在酸涩的眼眶和鼻尖。

    他们三个从身后拿起尖顶帽戴上,亚当斯又拉了礼炮,这次纪也加入了,彩带挂了她一身,教授把准备好的尖顶帽给她戴上,他们围簇着老妈子女士到桌子边上。

    女士哽咽的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捂着脸只是笑,小男孩们开始唱“happybirthdaytoyou”,教授没有开口,站在一边静静看着。

    女士看这个蛋糕顶上的数字26,吹掉了蜡烛许愿。

    如果能把这一幕一直记得,那该有多好。

    如果即使被迫分赴西东,四个人也能一直在天涯海角安好,那该有多好。

    里奥太太今天打扫完卫生一直没下班,少爷把她留下来,请她拍了一张合照,不怎么笑的女士笑得满面桃花开,教授看着镜头,但是没有笑,只是静静地看着,站在女士边上,两个小男孩在女士身后一左一右扮鬼脸,趁她不注意,在她脸上抹了奶油。

    女士今天没有把他们按在地上打。

    她拿手帕擦了脸,几个人一起用餐,女士今天心情好多喝了一杯红酒,她亲手给每个人切了蛋糕。

    “明天我就去把照片洗出来。”少爷拿着相机笑道。

    “不许洗第二张!”那张是她被抹了奶油的照片,她往后躲靠到老绅士右臂,老绅士被挤了一下偏过身子扬起微微的笑意,两个小男孩笑着伸出魔爪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