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鸿宾走后,陈义信望着楼下那黑压压的抗议人群,脸色凝重。

    这些人曾几何时,都是夏天坚定地支持者。但现在因为一些风言风语,就开始对夏天倒戈相向。人性如此,实在令人悲哀。

    “博滔,这真让人心寒呐。”他忍不住感叹道。

    “好了,别难过了。”梁博滔劝道,“现在事情已经基本妥帖了。东亚银行现在还有四十亿现金存款,应该能够撑到下班时候。

    咱们那些上市公司也已经停牌,股价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只要等明天联系到夏先生,咱们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了。”

    “嗯。”陈义信点了点头,“博滔,幸好有你,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如果没有梁博滔的建议,他怎么都想不到停牌这一主意。

    “不客气。夏先生对我恩重如山,他有事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陈义信摆摆手道,“其实义信你做得已经很不错了。”

    关键时刻,他没有慌了手脚,还下了一连串合情合理的命令,比如命银行延长办理业务的时间,让天下集团的现金存入银行,报警让警方来维持秩序等等。换成别人,在面对这种突发事件的时候,也未必有他做得这么漂亮。

    “不用夸我了,我只不过跟天哥学了一点皮毛而已。如果换做是他的话,这些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陈义信摇摇头道。

    梁博滔听他这么说,赞同的点了点头。

    如果夏天留在香港的话,这些事的确不可能发生。那些人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实施偷袭。

    不过这些人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在背后推动,一时间还真是扑朔迷离,让人怎么看都看不清楚。

    ……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就在这时,秘书匆匆走了进来。

    “陈先生,不好了,联交所发来传真,说我们的停牌申请不合规定,要将我们的上市公司重新复牌。”她急切的说道。

    “什么,怎么可能?”陈义信一听,大惊失色道。

    看现在民怨滔滔,只要天下系的上市公司敢复牌,只怕股价立刻就会出现雪崩。到时候,就会有人趁机低价吸纳股票,大肆侵吞天下集团的资产。

    同时,股价的暴跌还将使夏天抵押的股票严重贬值,一旦触及警戒线,银行就有权利要求夏天追加保证金和质押物。

    而现在夏天人根本不在香港,而且他手上已经没有多少可供质押的资产了。如此一来,银行就会抛售夏天质押的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