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八名叛逆分子挟持了一位府尹潜逃,被我带领的队伍找到,双方发生了遭遇战。”

    “那八人皆是通缉令上的凶徒,实力极强,况且他们还有人质在手,让我无法全力以赴。”

    “渐渐地我和我的人被他们逼到了悬崖边上的绝路。”

    “我和仅存的几个战力将伤员护在身后,其实那时我也伤的不轻,但我不能让那些杂碎看出来。”

    “他们把我们逼上绝路,但迟迟不敢动手,因为他们知道我很强,拼死相搏的话我一定能换掉他们中的几个人。

    秦文斌的讲述绘声绘色,功底不亚于天桥底下的说书人。

    在他的讲述下,一幅动态的画卷在楚然面前徐徐展开。

    陡峭的悬崖边上,穷凶极恶的叛逆分子围成扇形,将他们团团包围。

    挺拔如戟的公子哥丝毫不惧,持刀而立,将远比他年长却伤的更重的战友护在身后。

    他的衣袍在狂风中鼓振,身后则是万丈深渊。

    叛逆分子们被少年的视死如归所震慑,始终不敢上前。

    他们本是捕猎的狼群,已经将猎物赶上绝路,却反被猎物的胆魄吓成了兔子。

    “这时援军出现了,可援军只有姬将军一个人,那些杂碎发现了姬将军的靠近,便反身过去对付他。”

    “可后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楚然扮演着合格的听众。

    “我看见他振开黑袍,握住了他的佩刀‘羽杀’,下一秒竟然直接斩下了八名贼寇的头颅,而且只用了一刀!”

    秦文斌的声音微微颤抖,语气带着狂热的憧憬,“我甚至都没有看到他拔刀!”

    连楚然都在秦文斌的故事中心驰神往,一旁的殷长林却起身,给军帐内唯一的小灯添上些灯油。

    他依旧如平日里那般沉默,似乎丝毫没有被秦文斌所说的英雄故事激起半分情绪。

    想来是这段往事,他早已翻来覆去地听秦文斌讲了无数遍,早就没了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