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湛从远摇骰子了,他双手合十,将骰子包在手中,神sE凝重地一洒——

    漆黑的两个点,与终点失之交臂。

    他悲痛地捂住脸,无声地哀嚎。

    童眠幸灾乐祸之余,觉得这样的他还挺新鲜的,做各种理科压轴题都面不改sE,玩这种小游戏却情绪起伏得像是过山车。

    特别是此刻再联想到班上同学给他取的外号,什么“卷王”啊,“天才”啊,“变态学习狂”啊,就更觉得好笑。

    明明还是小孩子天X嘛。

    伤心过后,湛从远放下手,恢复面无表情的扑克脸,但嘴角时不时地cH0U搐着,抖着手控制棋子向前走了一步,轻轻碰了一下终点,又退回了原位。

    他已经在这里卡了六个来回了,Si活到不了终点。

    到童眠了,她虔诚地掷下骰子,三个点,不多不少,正好。

    “耶!”她欢呼着,把棋子放置在终点。

    湛从远瘪着嘴,不服气道:“再来。”

    童眠本来还准备嘲笑他一下,但放在远处的手机却突然嗡嗡作响,应该是来了电话。

    “我接个电话。”

    她站起身子来,趔趄了一下,盘着腿坐太久了,腿都麻了。

    湛从远跟着站起来,想去扶她。

    童眠摆手,“我没事,腿麻了而已。”

    她笑着拿起手机,来电显示上的【后勤部部长】上下跳动着。

    奇怪,什么时候存了部长的电话?

    童眠没多想,按下了接听。

    “喂,学姐?”听筒那边的男声清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