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了很久,壁画继续绵延铺展。

    那个穿长袍的女人最后被送上了祭坛。

    但是在献祭前,她似乎做了一件很过分的事。

    她向跟随着的众人,扔了一个巨型魔法球。壁画上的众人露出各种惊骇,痛苦不堪的神情。躯体横飞,血肉模糊。

    然后那个本来和她一起站着的男人,再次站了起来。但是他要做的事,却十分模糊。那一块壁画上,是一大滩血洇。

    我猜这是皇宫地底的甬道。年久失修的壁画,画的应该都是远古祭祀的典故。

    那个女人有着与我,与圣女纳西斯,相同的装束。

    但她唇角一直带着微笑,笃定而骄傲的那种微笑。

    我想我木有她那种笃定,也不觉得好笑。

    我只是很期待壁画的后续。最后一幅画,会是她被神劈死,还是活活献祭而死呢?

    我至少想知道七天后,哦,不,六天半后,我会怎么死。

    但是甬道戛然而止,前面是漫无边境的蓝色花朵。一朵挨着一朵,密密麻麻。

    它们浸透在水里,湿漉漉的,无比诡异恐怖。

    问题是,这些花一直开到视线消失处,在三维凝聚成焦点的地方,我看见一只吐着猩红舌头的兔子。

    童话里的爱丽丝遇见的兔子绝壁比这可爱多了!

    我的童年也是看着童话书长大的,我也是穿过蕾丝裙子,被大人夸过好看的小女孩子,可是——

    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的记忆是从十四岁进入炮兵团开始的呢?又为了什么此刻我被逼到狭窄的甬道?

    后面是步步紧逼的狐狸,回到皇宫地面则是指是阿灰。怎样都无退路,只有献祭是唯一的——

    什么呀……

    一望无际的蓝色花海,花海尽头的碧绿色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