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乔云郎的尸体上没有明显的外伤,仵作检查后的结果是绣花针入肺而亡。

    可好端端的绣花针,怎会在乔云郎的肺里。

    从仵作那边回来后,几人在赶回巡按府的路上,冬宝先一步到了巡按府,换了这一身行头,没人认得她。

    把门的几个衙役见她这身衣裳,儒雅随和,又加上她这白嫩的脸蛋,自然代入了昨儿个大人说的那个新来的师爷。

    “巡按大人还没有回来吗?”

    今儿个没雪,但一路上的冷风直往人领子里钻,冬宝冷的直哆嗦,站稳脚跟才发现几个衙役扫视着她。

    高个子的衙役大不满意:“你一个负责堂审记录的师爷,还问起了大人的行踪,你早该到了,来这么迟,真以为巡按府的银子是这么好赚的。”

    这下冬宝知晓了他们是把她当成跟堂记录的师爷了。

    冬宝作了作揖:“是我来迟了,跟堂的麻纸卖光了,您这还有吗?”

    听见这句话,那两个衙役看她的眼神儿更难看了:“晦气,你是干什么的,罢了,后堂还有些你快些去取,一会儿大人回来了,别耽误了时辰。”

    冬宝连连点头,借着这个缘由进了院子。

    这巡按府她也没来过几次,绕了几圈才看到一个偏僻的院子,院子里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院子里只有一棵大槐树,上面挂满了雪,树干七零八落,显然这里经常无人打扫,看来平日里也少有人在这院里走动。

    冬宝踩着雪一步步朝着隐约能看见的青石台阶上迈去,一路上发现还有另外一双宽大的脚印留在雪上,显然是刚留下不久的。

    朱红色的门紧闭着,冬宝两手托住那梨木拴将它放置门外,接着缓缓地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与此同时屋檐上的积雪簌簌落了下来,冬宝伸手朝着空气里的雪雾挥了挥,站稳脚跟后定睛扫了一眼屋内的摆式,谁料,入眼便瞧见那个摆在对面正中心的楠木棺材,还有那躺在棺材里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尸首。

    “啊…”

    冬宝吓了一跳,脚步连连退后,不巧撞在那倚在门边的梨木上,身子不稳向后栽去。

    “小心。”

    身后突然多了一只大掌抵住了自己背脊,冬宝才没翻下去,侧头看去,那格外惊艳的眉眼让她一愣,惊魂未定间忆起此人是谁。

    宋祺,年少成名的大理寺少卿,正三品刑狱最高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