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生病的时候意志力薄弱,总是会想起很多难过的事情,哪怕是做梦都是如此。

    靳寒嵊一动不动,任由温禾时这么抱着他。

    温禾时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靳寒嵊感觉到了自己的睡衣被什么东西浸湿了。

    他知道,那是她的眼泪。

    她跟了他这么长时间,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笑盈盈的,有时候脸色难看,但是也不会哭。

    现在,她哭了。

    但他很清楚,这眼泪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傅、启、政——

    靳寒嵊几乎一整夜都没有合眼。

    所幸第二天是周六,他也不需要上班。

    八点钟的时候,靳寒嵊又替温禾时量了一次体温,三十七度。

    算是退烧了。

    量完体温之后,靳寒嵊便起床了。

    温禾时睁眼的时候,已经九点钟了。

    她醒来的时候浑身是汗,身下的床单都是潮湿的。

    从床上坐起来,浑身没劲儿。

    温禾时揉着眉心想了想昨天晚上的事儿。

    她好像……发烧了?

    想到这里,温禾时正好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体温计和退烧药。

    看来真的是发烧了。她隐约记得,靳寒嵊好像喂她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