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后,夏日闷热的空气里,浮着许多肉眼可见的迷蒙尘沫,在窗子透进来的大片金色光芒中,缓慢游落。

    宴离满眼都是书中“自己”的极其欲·求不满,脑袋轰轰直响,喘着粗气,羞得恨不得撕了这书!

    更想撕了容慎!小奶猫又气又羞,说撕便撕,他伸出藏在肉垫子里头的尖锐小指甲,朝着容慎的胸膛处的衣服可劲抓挠起来!

    立竿见影的,容慎薄薄一层冰丝常服就被宴离抓的一条一缕,露出来里头更是几乎透明的里衣。宴离只顾埋头发脾气,压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再抓几下,小奶猫的爪子接触到了温凉细腻皮肤,结实发紧的胸肌。

    他一顿,抬头微微自责:“容慎你怎么不躲,我把你抓流血了!”

    “不疼,”容慎眸光极野,还漾着些许满足,像是墨色夜里挂满了孔明灯,夺人心窍,他声音刻意萎靡,“书房不合适宽衣办事。”

    宴离:“……”你滚。

    宴离眉心一跳,方才的一分内疚瞬间湮灭,他气死了:“我撕你衣服不是为了,咳咳咳!”

    说的太急,呛到口水,咳完他马上补充:“和你睡觉!”

    我撕你衣服不是为了和你睡觉!

    崇音端着准备好的灵药,刚打开大门,就听到本是温润高洁,修的是不能双修之道的上尊,霸道强制主动逼着陛下“睡觉”,心中惊诧,药汤险些撒了!

    他“嗷”一嗓子,稳住了药碗,赶紧动用灵力,将瘦梧桐打开一条缝的大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宴离看着崇音眼中满载的“我懂我懂”,瘫在容慎手臂里绝望,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听到的那一句,不全啊!

    “嘶,遭了。”容慎摇头。

    宴离以为他是雷伤发作,哪里不舒服,强行压下自己的欲哭无泪,有气无力道:“你出去把崇音拿来的药喝了,你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行么?”

    “那是养心茶。”容慎舔着脸辩解。

    “是,是是是,养心茶!你出去养你的心,不要堵着我的心了。”

    容慎噙着笑,欲言又止,用灵力把胸肌上浅浅渗着几粒血点的伤口愈合,却是把自己衣服撕扯的更大一些,将宴离放在桌上,转身离开。他终是没忘记提醒,“糟了遭了,崇音知道你要睡我,那整个妖族过不了几天就……”

    他断在这,笑出了声,打开门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