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见过双蔷后,李玑衡便着人顺着双蔷所说,暗中调查着有关“兵祸”的事。

    就在前两日,他刚收到探子探来的消息,所有的箭头竟然大都都指向着李玑韶,他自然也明白了这是个局中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抵如此。

    今日李玑珏又将他带到藏兵之处,李玑衡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从鬼门关中走过一般,只盼着没有出错。

    不过太子能布下这样的局,那也代表着李玑韶本就有祸心了。

    前狼后虎,好在他在这一年多中,与早年在朝堂中埋下的暗线联系上了,看重并培养的寒门与世家也都颇有几分能力,还不至于让他碰上这个情况就相形见绌。

    “看见公子还活着,衍便是放心了。”李玑衡刚回到府上,走入正厅时,就听见伏衍的声音从房内传出。

    李玑衡看着伏衍一副主人姿态端坐在桌案左侧,他没有煮茶也没有琢磨棋局,管家也说伏衍先生仅比他早来一会儿,他又瞧了眼伏衍衣衫下摆带着的凌乱。

    “阿衍怎知我此番有凶险?”李玑衡走至伏衍对面,跪坐。

    伏衍将手相交进袖摆中,端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微闭眼道:“自然是算到的。”

    李玑衡对伏衍胡说八道的本领早就领教的颇深,现在他也不同以前一般,伏衍说什么就信什么。他现在对这些惯是神秘的东西也就听听罢了。

    他随意的捧场问道:“那么,阿衍可还算出什么?”

    “公子此番凶险必是有惊无险。”伏衍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当真是废话。

    有时候李玑衡觉得,伏衍这人十分的娇气,同个女子一般,脾气还怪得紧。

    在李玑衡所认识的女子中也就属了解最深的六娘最娇气了,而今认识伏衍后,六娘不得不退居第二了。

    “阿衍算的可真准!”李玑衡捧场道,话中带着几分敷衍。

    伏衍倒是一点都不在意,依旧摆着高深莫测的模样。

    “那阿衍可能算出茗册山庄的季少庄主为何被逐出茗册?”李玑衡看着伏衍,很认真的问道。

    季少庄主也就是红衣的未婚夫,本该是茗册山庄下一任庄主,可就在前一天,茗册山庄突然宣布,季少主脱离茗册,并被剥夺季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