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莞没想到靳禹城竟然是认真地。

    第二天早晨她一下楼,便看到靳禹城的车停在巷子口,而他正靠在车上好整以暇的等着她。

    她想出去就只能从这个巷子走,他就像是故意在这里守株待兔一样,生怕她绕路炮了似的。

    一见她来了,靳禹城立刻站直了身体,甚至还摆出一个平日里少见的热情的微笑,绅士的为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吧,我送你去上班。”

    乔莞忍不住蹙了蹙眉,有些无奈道:“靳禹城,你真的不用这样,我昨天说的话不是在跟你赌气,也不是一时兴起,我是认真的在跟你说离婚的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了。”靳禹城打断她的话,直接不由分说的将她塞进车里,撑在车顶上,冲她笑了笑,“我说来接你也不是一时兴起,你看我多有诚意,说到做到,今天早早地就来了。”

    说完便为她关上了车门,绕过车头上车发动了车子,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点不自然。

    反倒是乔莞对他这个态度实在是有些无法适从,叹了口气几乎是一种苦口婆心的语气道:“靳禹城,你真的没必要这样,我们又不是什么古代人,这个年代结婚离婚都很正常,离婚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你想追求什么人就去追求什么人,再也没有人会约束你,你也不用再受外界的困扰了。”

    恰好遇到一个红灯,靳禹城一踩刹车,转过头认真的望着她,“你真这么想吗?”

    “对。我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认真了。”

    “那孩子呢?”

    蛇打七寸,就算靳禹城跟乔莞没感情,也不了解她,但是她的弱点是什么,他还是清楚地。“你想让星辰以后没有爸爸吗?”

    乔莞笑了,讽刺而又无语的摇了摇头,“你觉得对于星辰来说,他现在跟没有爸爸又有什么区别吗?你对他尽过一点当父亲的责任吗?”

    靳禹城闻言一愣,顿时有些无言以对。

    她说的没错,从那个孩子出生到现在,他确实没尽过一点当父亲的责任。

    靳禹城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他正在国外,等孩子一岁多的时候,他才从国外回来,当听到苏燕蓉笑容满面的给他介绍,这个孩子是他的时,他只觉得诧异和陌生。

    后来有一次星辰去医院打疫苗,苏燕蓉耳提面命的要求他陪着乔莞一起去,恰好当时乔莞去了个洗手间,嘱咐他一会儿记得帮孩子把衣服穿好。

    结果孩子打完针后,他却连哪个是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得了。

    等乔莞回来的时候,只见他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用手机查看邮件,而他身边则坐着一个陌生的小男孩。

    乔莞只觉得诧异而又荒谬,瞪大眼睛问他,“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