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二人进入茅舍,里头的布置与寻常人家无甚区别,简朴但是整洁干净,像是有人经常打扫。

    桌子摆着一个香炉,上面有刚燃尽的一柱香,还留一点余温。

    季千里突然觉得脑袋发晕,赶忙坐下防止自己跌倒:“疏然,我……”话未说完就一头倒在桌面上。

    “千里,千里?”尘远推了推季千里,发现对方是昏迷了。他先是探出一股灵气进入季千里体内,游走了一圈没有找到原因,随后,他又探出一缕神识进入对方识海,“幻境!”尘远见季千里识海里呈现出的画面,意识到季千里的元神正在一处环境当中,眼下只有一同进入那幻境,方能带他脱离。

    尘远先是将季千里带离此处,寻了处平坦的地方,画下结界,结界之外无法发现二人,可确保元神离体后肉身无虞。做完准备,他将承影剑取下,放在一旁。承影剑有护主的能力,寻常幻境不能扰其剑主心神,他取下剑又卸去识海中的防御,给这幻境制造机会。

    瞧着季千里宛如熟睡的脸,尘远心想,原来这里一直有幻境在拉扯人的意识,自己有承影在身又有功法护体,未受其丝毫侵扰,对方作为一个普通人,坚持到刚才已是十分不易。心神松懈,幻境有了可趁之机,再睁眼已是另一幅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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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远,我回来了,今天外面可真热。”青年一边卸下身上的工具,一边对屋内人喊道。刚进入幻境的尘远被这声喊得一惊,倏地他忘记了先前的所有,虽然当下的这一切他也感到陌生,但是他心里知道那青年是他的丈夫,自己是他的妻子。

    青年干了一天的农活,阿远在家早早就开始准备晚饭与洗澡水,到对方回家,时间刚好。

    “千里,先吃饭还是先洗澡?”阿远用拧干的帕子替对方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先洗澡吧,身上又是汗又是灰,不清爽。”青年千里猛灌了一大碗茶,说着脱掉了褂子,露出了小麦色的上半身,他的肌肉紧实饱满而不过分粗壮,宽肩窄腰。

    “水打好了,在院子里,我给你掺一些热水。”阿远去锅边舀热水,往桶里倒。千里一丝不挂,迈进了浴桶,道:“水温正合适,阿远你不用忙了,过来替我擦擦背吧。”

    阿远捋起袖子,拿了一块质地比较粗糙的帕子,站到千里身后,替他擦洗。

    千里看着自己妻子的一截雪白手腕,一下以下地抚过自己的臂膀与前胸,身体里的血液逐渐升温:“怎么还越洗越热了,阿远?”他一把捉住了阿远的手腕,转过头看着对方的眼。

    阿远有些羞赧:“你别捣乱,快些洗完吃饭。”

    “我现在就想吃。”千里猛地站起身,水花溅了一地,沾湿了阿远的衣角,“是为夫的错,将娘子的衣服打湿了,进屋我替娘子换一件吧。”话毕,不等对方作答,千里攥着阿远的手腕,抬腿一步跨出浴桶,将人一把抱在怀里,毫不费力。

    阿远猝不及防被抱,瞬间的失重里他下意识搂住对方的脖子,脸庞紧贴在对方胸前。

    进屋将人放到床上,千里便欺身吻了上去,手上同时在解衣带。

    “娘子,相公替你脱。”没两下,阿远身上的衣服就解开了,雪白的皮肤在小麦色的衬托下更白了,胸口的两点茱萸红润,千里忍不住含了其中一点,舔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