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医女算是最低层,自古官官相护,得不到举荐定是不能当官,这就跟丫鬟能当上大小姐一样渺茫的机遇,看着木卿似乎对医女充满希冀,姚顷不再言语。

    木卿继续道

    “北国本就是重医的,习医比习武习文什么的又前途多了,所以我们的努力,以前连翘老爱欺负我,后来有你结识了五殿下,她就不敢动我了,一定要当上医官,当时让她尝尝被踩在脚底的感觉”

    姚顷笑笑她小孩子心性,似乎她很久前就懂得这个道理只有爬得最高,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呼了一口气,心里却像缺了一角,有什么东西,被她遗忘了。

    大病初醒,再也无法安心睡眠。对着床栏发呆,木卿拿着御药房草药去了煎药,一个人呆在空寂的房子,总感觉有无数人影向自己奔来,一片红光,像弥漫在周围的血,莫名的恐惧感。

    姚顷深吸一口气,慢慢坐在床边,摸索着自己的伤口。房里没有铜镜,只能凭感觉触摸。左肢应是被重击过,绑着纱布,是轻微的骨折,可能在阴雨天就会痛。身上有多处已愈合的大小伤口,已结伽,算是这数月养的不错。左额有伤疤按一下会痛。

    苏姚顷龇牙咧齿的,这身体,不残已经是很不错的啦。大腿内侧有擦伤,是长期骑马留下的。姚顷皱起眉头,看来自己应是爱好骑射的。

    正在沉思时,忽听到一阵细微悉悉索索的声音,病好以后姚顷发觉耳朵格外敏感,细微的声音都会察觉,直觉告诉她房顶有人。

    “谁”

    还未待抬头,“砰”一声巨响。房梁上的木头因有很多年的历史,又因受潮支撑不住这重量,断裂,房梁上的人也跟着摔了下来,看的出房梁上那人功力一般般。

    一个扎着两发髻,脸色苍白的小男孩摔的头冒金星,一脸可怜兮兮的看到了姚顷,

    “摔死我了,”

    顿时泪水蓄满眼眶,自言自语“本少偷偷摸摸的爬进来多不容易啊,万一被我那白老爹抓住了又是一顿训”。

    姚顷细看是一个十岁的小男孩,一身白衣沾了不少灰尘,此时现正在地上打滚,圆嘟嘟的脸,嘴獗的老高,可爱的包子脸一股痛苦样。转身看着姚顷,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充满好奇

    “师父,许久都不见你,今日终是见着了”

    看着他一脸无辜的的表情,似乎脸色过分苍白,姚顷防备的表情竟也露出了些许笑脸,不知为何心里起了些怜悯

    “小小年纪不学好,倒成了梁上君子。”

    白闵榕听到姚顷的话,也不恼,顿时兴奋的爬起来,一手按着腰,扭着跑到姚顷床边准备坐下,这动作显得格外滑稽。

    姚顷盯着他被摔的地方,摔的这么响,肯定伤的不轻吧,本想提醒他慢一点,怎奈他太激动,速度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