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来。”白芷一点都没有小姑娘的觉悟,既不娇羞,也不软弱。早治疗早恢复,她不想成为师姐负担,还想坚强的活下去。和拖后腿去死比,不就是被陌生人摸两下肩膀嘛,有什么好怕的。

    师姐还没来得及拦,兵哥哥还沾着鼻血的十个手指头粗暴地抠住了白芷的衣领。

    白芷惊呼住手。

    晚了!

    白芷的衣服直接被撕开一个大口子,黑色的蕾丝花边肩带在阳光下闪瞎某人和某人的狗眼。

    “喂!”师姐的剪刀差一点就扎出去了。

    兵哥哥的两只手在白芷的肩头摸摸按按撸撸,力度之大,让白芷疼的都来不及难为情,额头的冷汗抢在眼泪之前先冒出来,她硬扛着一声没吭。兵哥哥颇感意外的瞄了一眼白芷,伸出一只胳膊把白芷固定住,另一只手在她的肩头用力揉了几下。白芷觉得自己都被揉成零件了,她救助的看向师姐。

    张天照为难的回头,师妹疼成那样,要换他上,他下不了手。

    “师兄……啊。”

    白芷叫师兄的时候,兵哥哥的手捏着她的肩头抖了一下,脱臼归位。然后兵哥哥就跟怀里是块烧红的炭似的,把白芷推出去了。

    白芷用不疼的那只手按着胸口欲哭无泪,天杀的糙汉子,老娘就算不够妩媚有女人味,到底是个女的好吧,是个女的好吧,你光天化日之下撕开人家的衣服,连个招呼都不打的吗?

    喂,白芷你够了,撕开妹子的衣服无非两种情况,一种是烈火干柴,一种是没有强迫就没有伤害,谁都不会提前打招呼!

    张天照扶住白芷,狠狠剐兵哥哥一眼,问:“晕不晕?难受不难受?”

    白芷摇头,“还好。师姐,药箱里有止疼药吗?”

    张天照说有,扶着白芷到台阶上坐下。白芷拿手按着下滑的T恤,在心里深深叹息。她一动肩膀就疼,最少今天她是没法活动自如。这场架打的吧,真乌龙。对方损失不大,我方直接损失一半。

    那边兵哥哥已经把战友的毛巾解开,在药箱里翻出小瓶酒精。师姐过去,把毛巾扔到一边,以非常专业的动作拿镊子,浇酒精消毒,夹棉球,倒酒精。兵哥哥很自觉的把严柏森身边的位置让出来了。

    师姐看都没看他俩一眼,拿着那个镊子和一瓶云南白药喷剂回到白芷身边,“手拿开。”

    张天照无比温柔地用棉球把白芷肩膀和脖子上的点点鼻血擦掉,又仔仔细细给肩膀喷上药,才在严柏森仰慕的目光中丢掉那个沾血的棉球,随便夹起两粒棉球,泼上过量酒精,然后——在严柏森痛苦的呻吟中涮涮几下完成消毒的工作,洒上药粉,利落的用纱布把他的胳膊缠起来,最后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俩兵哥哥盯着那个蝴蝶结,大眼瞪小眼,哭笑不得。

    师姐真小气,报仇都不等隔夜的。白芷捂着衣服乐不可支。师姐带着药箱里剩下的一卷纱布回来,示意要给白芷缠一下。白芷摇头,一本正经说:“我不要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