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就全订啊摔!!仿佛是他自己的,才定下心来。

    洛橙不可抑制地蹙起眉心。有些话滚到唇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有些关心,也是需要资格的。

    简珩看着她眉心间不加掩饰的厌恶,巾帕摁住伤口,磨搓皮肉出声,冷声讥诮道:“怎么不说话?”

    洛橙蠕了蠕唇,压下心脏的刺麻,避开他的视线和他自虐似的动作。

    下一瞬,下颌却倏地被带着血腥气的指节攫住,男人迫着她抬头,仰视他。

    洛橙看他压着的情绪在眼底翻涌,眼里的血丝熏得眼尾微红。指节被怒意支使,压抑、轻颤。嗓音也被躁戾搓割,又钝又哑,“你以为你是谁?”

    骨骼被钳得生疼,倒是显得胸腔里的闷痛都淡了下去。洛橙张嘴,仿佛还能听见颌骨被挤压着开阖,骨节之间软组织紧张摩擦的声音。

    “您想听什么,”洛橙笑着,缓声告诉他,“我说。”

    敬语,明媚的笑容,因为忍痛而产生的生理性眼泪。

    简珩看不出她眼里有多少害怕,甚至,那眼神像是硬被人拉来,隔着透明橱窗看怪物,却不带一点想要探究的好奇和感情。

    就像她自己说过的那样:嫁给谁都无所谓。

    如果今天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他,逼洛家就范的人不姓简,她依旧能站在这里,扬起明丽又空洞的笑脸。

    男人像是终于看清,眼前的洛橙,只是有一张和他心爱的人长相相似的脸,并不是“她”。

    所有情绪,悉数敛去。轻呵一声,松开她。

    洛橙垂下头,张嘴动了动下颌,确保自己没有脱臼。

    耳膜里还留着自己颌骨转动的回音,身后这家私人医院走廊里的木质长椅,突然发出闷声巨响。厚实的木料,在外力作用下断裂的声音。

    洛橙没有转身,也没有挪动半寸。身后动静依旧。像猎豹捕食到猎物,咬断脖颈,还要拆筋错骨。她对这种场面,一点兴趣都没有。

    很快有工作人员赶来。洛橙没抬头,依旧站在原地。等主角疯够,闹剧收场,总会有人来把她叫走。

    “简、简先生……”来人像是并不敢上前,甚至还问,“您没伤着吧?是我们工作人员,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吗?您消消气,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和我们院方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