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就全订啊摔!!

    洛橙没抬头,淡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这么关心他?”简珩边淡声问她,边抽出西装口袋里的黑色方巾,擦了擦手背上不知道是晏怀,还是他自己的血渍。

    只是血渍早已干涸,男人执拗地缓缓擦拭,像在擦拭一柄沾了猎物血渍的猎.枪。

    棉织物的纹理,终于刮擦得血痂剥落,伤口挤出更为新鲜的血液。男人像是怔了一瞬,见是自己的,才停下了擦拭的动作。

    仿佛是他自己的,才定下心来。

    洛橙不可抑制地蹙起眉心。有些话滚到唇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有些关心,也是需要资格的。

    简珩看着她眉心间不加掩饰的厌恶,巾帕摁住伤口,磨搓皮肉出声,冷声讥诮道:“怎么不说话?”

    洛橙蠕了蠕唇,压下心脏的刺麻,避开他的视线和他自虐似的动作。

    下一瞬,下颌却倏地被带着血腥气的指节攫住,男人迫着她抬头,仰视他。

    洛橙看他压着的情绪在眼底翻涌,眼里的血丝熏得眼尾微红。指节被怒意支使,压抑、轻颤。嗓音也被躁戾搓割,又钝又哑,“你以为你是谁?”

    骨骼被钳得生疼,倒是显得胸腔里的闷痛都淡了下去。洛橙张嘴,仿佛还能听见颌骨被挤压着开阖,骨节之间软组织紧张摩擦的声音。

    “您想听什么,”洛橙笑着,缓声告诉他,“我说。”

    敬语,明媚的笑容,因为忍痛而产生的生理性眼泪。

    简珩看不出她眼里有多少害怕,甚至,那眼神像是硬被人拉来,隔着透明橱窗看怪物,却不带一点想要探究的好奇和感情。

    就像她自己说过的那样:嫁给谁都无所谓。

    如果今天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他,逼洛家就范的人不姓简,她依旧能站在这里,扬起明丽又空洞的笑脸。

    男人像是终于看清,眼前的洛橙,只是有一张和他心爱的人长相相似的脸,并不是“她”。

    所有情绪,悉数敛去。轻呵一声,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