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轩这才明白,今日不论付晓灵与古文姝来不来,这帮人都是要闹的。

    他们今日来,若不见付晓灵他们便说是主家不待见他们,若见了付晓灵便让文姝吹箫,反咬一口。不论他们怎么做,今日这帮人都会找个由头越主。

    张长庚与张丘公去参加了婚宴,两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走了,于是便闹了一出张卜元惨死的事。张明轩为了躲这帮人还借口去猎灵,不想和他们纠缠。现在想来,不知道这张卜元是真死还是假死!

    但,这事来来回回绕了这么久,怎么今日说动手就动手了呢?莫非是北宗的人?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旁支的人不断地涌进来,不一会儿庭院外站的都是人,这么多人岂是张府护卫能够对付的。

    “我看谁敢动!”庭外传来一妇人的声音,清脆嘹亮,坚定有力。

    众人寻声望去,庭内的庭外的人都停了手上的动作,望着眼前的这位夫人从侧厅过来,一步一步,坚定稳固地迈入前庭。气势张扬,眼神坚定,一时间让堂上的人都禁了声。

    “这里是我张府,尔等小儿!岂敢反载!”张夫人喝道。

    文姝与付晓灵简直不敢相信,他们一直看着张夫人,面露佩服。这还是他们之前见的张夫人吗!果然后庭可慈,前庭可坚!

    张久尧缓了缓神,这可是自家妹子,果然嫁了人,便是别家的了。

    “妹子啊!你今日可是要跟哥哥对着干了!”

    张夫人一听,一个眼神扫过去,严肃无比。

    “哥哥若是要是与我夫家对着干,那我也只能和哥哥对着干了!”

    张久尧一听,当然是把由头给踢出来:“妹妹可莫要怪我!如今,是主家待我刻薄!你的侄儿被人害死,主家却连凶手都不愿意帮忙查。今日我们来见林中双客,明轩这孩子大了,硬是不让我们见。现在林中双客来了,这姑娘竟还要吹箫还我等。我张久尧为主家尽心尽力这么多年,如今还要受此等委屈!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围的一帮徒众跟着叫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是可忍孰不可忍!”

    “简直可笑!”张夫人一语喝住众人的喊叫,然后继续说到:“明轩早就说过,一定会告慰卜元的在天之灵,卜元的死,你这个做父亲的也知道是多么的难查!我明轩不过是弱冠之年,你都查不到,他如何能查!”

    众人无语,张久尧使劲一挥衣袖,侧过身去,并不满她的说辞。

    张夫人又说:“林中双客乃是客,与我张家毫无关系,我们的事可莫要将他们牵扯进来!我看哥哥,你们现在不是好生生地站在这儿,怎得说人家要害你!”

    “刚刚这女修吹箫,我们都是疼痛难忍!难不成是我们一群大老爷们欺负这么一个小姑娘了!”张久尧大声说道,并不像假话,此事蹊跷!

    “姝儿,催眠。”付晓灵小声地对文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