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上身着的年轻人躺在床上,脖子被支架架住,只能咕噜咕噜地转动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方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吊坠灯饰,不乏闪闪发亮的小宝石镶嵌其上,让乔光模模糊糊看见自己现在的状况。

    映照的不是很清楚,但能隐约看见电弧跳动。

    乔光在以第三者的姿态观察着自己,一时间竟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一个身着淡黄色长袍的男子站起身,离开床边到转角处洗了洗手。正在打盹的梁七醒了过来,扭了扭脖子,见到御医收工,赶紧凑过去。

    “太医,情况怎么样?”

    那名男子先取出手帕擦干手,不急不缓,示意太子别着急,慢慢说道:“不容乐观啊!”

    梁七心里暗骂,不容乐观你还说得这么慢,搞得像没事了一样。若不是看在他的医术的确有独到之处的份上,梁七真想把他拖下去挨板子。

    梁七表面笑嘻嘻,心里马卖批,问道:“可有对症下药?”

    太医瞪了梁七一眼,说道:“无药可治!”

    在一旁偷听的西西听到这话,心里一紧,拉扯着衣襟边角不知如何是好。

    梁七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本太子只不过出去了不长时间,怎么一个小小的太医都敢不把他放眼里了?!

    梁七眯着眼睛,笑容阴森,说道:“我不管你的医术多高超,也忘了你曾经是不是在大梁有啥杰出的贡献,但接下来你要是不好好说话,我能保证你会横着出去。”

    刘老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梁七身边,给他递上一份资料。

    太医名藏青,当年曾跟随梁帝左右,是御医中地位比较高的存在。

    藏青声音有点颤抖,说道:“我可是梁帝身边的人,是你的长辈,你竟敢如此对我……”

    梁七笑道:“我寻思着前些日子杀过的所谓长辈也不少了吧。”

    一言既出,房间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太子如此直言,让藏青感觉如坐针毡、芒刺在背,如此秘辛竟然对外人就这么随便说出,他怕自己是活不过今天了。

    此时藏青

    哪敢再摆什么架子,颤颤巍巍地直接跪在地上,倒头就拜,把青石地板磕得砰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