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柏林在角木峰新开辟的洞府还很简陋,当冯远稍微恢复了,柏林就让李道通带着冯远去亢金峰了。

    冯远失血过多,并非短时间能够恢复的,而且修为也因此大降,本来已经三花聚顶中期了,现在又回到了前期境界,这让他郁闷不已。

    李道通炼的丹药,大部分是中品,而且连阶位都没有,看着他天天给自己炼丹,冯远十分心疼。

    冯远自然不是心疼李道通的辛苦,而是心疼那些药草。

    李道通自然不知道冯远所想,看着冯远的表情,李道通感到很欣慰。

    “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心肠还不错,看着你天天帮他炼丹,还知道心疼你。”方贵无所事事,到亢龙峰来闲坐。

    “心疼我?你咋看出来的?”

    “奶奶的,我又不是傻子,你看他那眼神,是装出来的么?白搞说过,眼袋是心灵的窗台,心里想啥,看眼睛就知道。”

    “你就听白高忽悠你吧。”李道通不理方贵,出去采药,但心里却十分高兴。李道通算是二十八人中,最实在的人,只要对他好一点,当牛做马地去给你干活。

    其实方贵来亢金峰还是有事找李道通,但见李道通出去了,也只好悻悻地进了山洞等待一会,方贵看到冯远,咧嘴一笑,说道:“小子,想啥呢?”

    冯远转头看去,方贵尖嘴猴腮,双颊通红,便问道:“师伯,你这是……饮酒了?”

    “嘿嘿,小酌,小酌半杯。”方贵说着话,坐在一个石凳之上。

    “不知师伯喜好何种酒?”冯远问道。

    “何种酒?这还有什么区别?”

    马元是好酒之人,对酒水之事更是无所不知,当初在骷髅山时,马元曾与冯远畅饮,谈天说地,自然也说过这酒,对此冯远是记忆犹新。

    “酒之清者曰酿,浊者曰盎;厚曰醇,薄曰醨;重酿曰酎,一宿曰醴;美曰醑,未榨曰醅;红曰醍,绿曰醽,白曰醝。”冯远侃侃而谈。

    方贵听的是一愣一愣的:“奶奶的,就这酒还有这么多讲究?你帮我看看,我这是啥?”

    方贵取下腰间葫芦,放到冯远石床前。

    冯远单手撑着床,半起身子,将葫芦放到鼻前,拇指在葫盖上一挑,打开了葫芦。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冯远又仔细地嗅了嗅,说道:“这是仙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