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之矣摇头道:“走山路,那多危险!我们现在就是走水路去宝庆府啊。”

    看云飞扬还是不懂,岑之矣指着外面对他道,“看,通过前面那个山谷中的暗河,拐到上游,然后船就能到达宝庆府外的码头。”

    云飞扬顺着岑之矣的手势往外看,只见陆天遥将船驶向前面的一座山缝中,然后船就行到了山谷里面。

    云飞扬这才明白,为何刘十七上次坐的船,和他们这次坐的都是小船,因为支江的上游无法行走,下游又只能通往百越之地,他们要出山,就只能从山谷的暗河中逆行。

    看着眼前的路,云飞扬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幸亏陆天遥选择了投降,否则岑家庄拥有这样隐秘的地形,即使是十万大军,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船行了半日之后,三人才来到宝庆府的大街上。

    陆天遥将云飞扬带到宝庆府最具盛名的酒楼“吉庆楼”,伙计认识陆天遥,一见到他便领着他上楼,安排了靠窗的一个座位。

    陆天遥随意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便让伙计退下。

    云飞扬不懂陆天遥带他来酒楼,究竟是何意。

    过了不久后,街上突然哄闹起来,人群中不停的欢呼着,“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云飞扬将头伸到窗外一看,只见一个异族打扮的少年,被一群人追着跑,起先他还跑远了几步,眼看着那群人就要追不到他了,谁知道前方忽然又冒出了一群人,前后夹击之下,少年被前后夹击围攻殴打。

    很明显,这是人多欺负人少,云飞扬最看不惯这种不平之事,他双脚运力,从窗口飞至人群中,好在人虽多,却都是不懂武功的老百姓,云飞扬只稍稍挥动了几下拳脚,就将这一大群人给吓唬住了。

    此时,异族少年已经被打到满头满脸是鲜血,云飞扬见此很是不平,他大声道:“们这么多人,为什么要欺负一个小孩子!”

    这群人看云飞扬身上有武功,不敢再欺身上前,却也不敢走远。其中一人愤恨道:“看的打扮,应该也是汉人。我猜是外地来的吧,所以才不明白我们这里的风俗。”

    云飞扬冷冷道:“我走遍了大江南北,见过多少民俗风情,却从来不知道,以多欺少也是一种风俗。”

    那人似乎是怕云飞扬再次动怒,只是无奈的解释:“公子不知道,护着的这人,是古蜀国的坏胚子。他今日来南岸贩马,我们看他年纪小,又长得老实样,也就没把他赶走。结果这小子偷歼耍滑,将快要病死的马卖给人家,被发现后,他还不老实将银子还给人家,想拿着钱偷跑。我们这才追着他,想把钱讨出来。我们可动手欺负他,是他先动手打人,我们这才想要打死他。”

    “不过是为了银子罢了,我替他把钱给们就是了,们放过他吧!”云飞扬在怀里掏了一下,没有掏出银子,顿时面色有些讪讪的。

    他抬头向“吉庆楼”看了一眼,然后一锭银子飞至他眼前,陆天遥在酒楼上早早见到了这一幕,是他将银子扔给云飞扬的。

    云飞扬将银子递给说话的那人,“们拿着银子快走吧!”

    那人接过银子,然后摇头晃脑的劝云飞扬,“好心要做东郭先生,却不知道,救下的是一头没有良心的狼。古蜀人仇视汉人由来已久,今ri帮了他,他却未必感谢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