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亲们,今天晚更了一会,因为临时有事~~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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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兰台将手心里的荷包握紧,感觉到指甲透过荷包紧紧地抵着掌心,有些疼,但是已经麻木了,就像是她现在的心情。在有了重生前的打击,有了重生后的伤心决绝之后,现在第三次听言氏说起吕氓跟兰云的事,祝兰台除了刚开始的那一下疼痛之外,剩下的只有麻木。

    言氏一心盯着祝兰台的眼睛看,因此倒是没有发现祝兰台握紧荷包的动作。只是对于祝兰台过分的冷静,言氏有些惊讶,心底不相信祝兰台对此一点反应都没有,便加了一剂猛药:

    “可是白菜婆说了,她住在城西,有好几次都看到了妹婿带着那个大肚子的女人一起逛街,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对那个大肚子的女人简直就是予取予求,什么都舍得给她!白菜婆连时间地点都说得明明白白,差点把我也给唬住了!”停顿了一下,言氏看着祝兰台依旧低眉俯首,看不出什么一样,便接着义愤填膺道:“小妹跟妹婿情比金坚,妹婿怎么可能另择他人?!”

    祝兰台听到这里,内心的伤口早已结痂痊愈,没有任何感觉了,像是言氏说的是别人的事。祝兰台又转念一想,若是自己表现得太过平静,会不会反而引起言氏的怀疑?

    念及此,祝兰台在荷包的遮掩下,用指甲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疼痛迅速反应到杏眸里。祝兰台微微抬头,正好让言氏看到她眼中那一层水雾荡漾,忍不住想要流出来,却又倔强地忍着,再加上紧抿的嘴唇,完全是一副无意撞破丈夫奸情的委屈和不甘的样子。

    见祝兰台这样,言氏反而放了心,若是祝兰台对此无动于衷,那只能说明或许祝兰台跟吕氓早就恩断义绝。言氏之所以敢下这样的定论,那是因为听了白菜婆的叙述之后,言氏瞒着所有人悄悄去了城西,那么巧的就碰上吕氓带着兰云出来!

    “看来,是真的有这件事了?”言氏此刻倒是生出几分真的担忧来,不过她担忧的不是吕氓外头有了人,那祝兰台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而是万一吕氓真的嫌弃祝兰台了,那自己一家还怎么从吕家得到好处?!

    祝兰台见言氏只见自己的表情就说的这么笃定,可见对于吕氓跟兰云的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又想既然言氏还肯好声好气地试探自己,那她肯定不知道吕氓给自己休书的事!

    这么一想,祝兰台便暂时放下心来,半真半假,委委屈屈地说:“就是因为那个女人去了吕,我们家,我赌气回来,一住就这么久的……”

    祝兰台舌头猛地打转儿,及时将“吕家”改成了“我们家”,不然被言氏听出来端倪,自己以前提起吕家时都说是“我们家”,这次却猛地改成“吕家”的话,不知道又会勾起言氏怎样的怀疑呢!

    “那女人已经住进去了?!”言氏惊诧,她并未去吕家查探,还以为那女人只是吕氓在外头偷偷养的,见不得光,也用不着不费心。如今听祝兰台这么说,言氏心中的忧惧更甚,那女人已经怀了孩子,而祝兰台肚子没有一点动静,那将来吕家的家产还不全被那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抢去?!

    在言氏的心底,吕家的家产将来祝兰台的,那也就是祝家的!如今见猛地冒出一个分家产的女人,言氏心底一时接受不了,难免声音腔调就高了。

    祝兰台怕被刘氏听见,又要替自己担忧,便赶忙示意言氏小声点,信口胡诌道:“其实相公也就是说让那女人暂住,并没有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所以……”

    “所以家产未必是那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言氏急急地打断祝兰台的话,激动地紧紧地抓住祝兰台的手,满心期待地问。

    祝兰台心虚地点点头,心里却在想,兰云肚子里的孩子是货真价实的吕氓的骨肉,吕家家产将来不是他们母子的,还会是谁的?

    言氏闻言跌坐在凳子上,一脸的放心和欢快,双手抚着心口说:“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家产还在,那就好!”

    祝兰台冷笑,听言氏的意思,倒像是吕家的家产原本该是她的,如今可能却被兰云和肚子里的孩子抢了去!或许是在这对无良兄嫂的心中,自己只不过是他们侵吞吕家家产的一个工具吧……

    不是,不是或许,而是一定!祝兰台心内一片荒凉,原来至亲的血亲,也不过是利益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