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教唆族人以主子没有妻室子女的名头想要取而代之的计划失败之后,除了利用如烟姑娘接近主子之外,还在凤家的各大商铺安排下自己暗桩。这些暗桩,有些我们已经查了出来,有些却隐蔽得十分之好,跟当初的凤多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主公,你看我们……”

    “啊——碰!”

    正在望江楼向凤崇做汇报的凤博,听见外面街上传来一声惊呼,声音一顿,面色有些焦急的样子,说:“好像是九小姐!”

    凤崇嘴巴微张张,那句“好像是祝姑娘”的还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凤博抢了先。为什么这一次,自己会没有察觉跟自己在一起生活了十二年的宝贝妹妹的声音,反而只听见了她的?凤崇不敢深究,因为他明白,有些东西碰得,有些东西碰不得。

    压下心底翻腾的思绪,凤崇转身伸手去挑开临街的窗纱,几乎同时,凤博冲到窗边,从另一角撩起窗纱。

    “果然是九小姐!主公,九小姐好像跌坐在地上呢,要不要我这就下去?!”凤博嘴上在征求凤崇的意见,一只脚却已经跨出了窗外。

    凤崇眉头一皱,看着失常的凤博有些苦闷,为何自己之前都没有发现凤博的心思,以凤博的身份……

    为了阻止凤博直接跳到街上吓到行人,凤崇开口道:“不止九儿在,她也在……”

    果然,凤博虽然没有收回已经跨出去的那只脚,头却已经转了回来,一脸惊讶地问:“她?是谁?”

    凤崇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静静地摆弄着面前的白瓷茶碗,有一下没一下的,借以平复自己刚才喧腾纠结的内心。

    见凤崇没有答话,凤博便又探出头去,朝楼下大街上一大一小对峙的两个人儿看去。

    “是她?!竟然是她!”

    凤博这回说着,便收回了自己跨在窗外的那只脚,有些不敢相信地握紧拳头,看着凤崇,神色里的欢喜显而易见:“主公!真的是祝姑娘!祝姑娘真的没有死!真是太好了!想当初因为我们没有去救她,害得……”

    凤博话说了一半,见凤崇眸色一黯,便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恨不得绞去自己乱说话的舌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当初那场生死考验是凤崇心底永远的痛和内疚,自己却……

    “呵呵~那啥,既然祝姑娘没事了,主公你也不用内疚……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说当初祝姑娘失踪是主公的过错……啊,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是说……”

    凤博急得脸色通红,连刚才对凤九仪的担心都抛之脑后了,真是越说越乱,越乱越说!

    最后,还是凤崇好心地解救了凤博那可怜的舌头,无奈地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用多解释。其实当初的那场考验……”本想要开口解释,但是想了想,凤崇又觉得既然事情已经过去,还是面对着凤博,自己没有必要解释那么多,便没有往下说去。

    “我看祝姑娘的样子,应该咋洛阳已经生活了一段时间了,怎么会一直没有发现呢?哦,我想起来了!以前我们以为祝姑娘还在当初的那片树林,没有想到她会自己来到洛阳,因此也没有注意搜查过洛阳城!”凤博见到祝兰台,多少还是有些兴奋的,因为在凤博的心里,他自己也是当初“见死不救”的一份子,是间接害死祝兰台的凶手之一……

    “那个,主公,既然找到了祝姑娘,要不要跟黄先生说一声?”凤博问得小心翼翼,一边问,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凤崇的脸色,随时准备着在凤崇发火时跑路。

    想起黄志先前两次因为祝兰台而对跟自己起争执的事,凤崇心里一紧,面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的很是漫不经心又不加私情:“黄先生最近在忙调查内线暗桩的事,别让他分心。”说完,凤崇就一副赶人的样子,开始整理一些文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