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只能看看外面这些书,多是各家经典和方志,还有些农学书籍,再往里还有些珍藏绘本画册、孤本等,却是看不了的。”

    顾修谨自入京之后常往这儿来,便自告奋勇给从未来过此处的景湉期当起了导游。

    “你怎么晓得里面是绘本和画册,难不成你进去过?”景湉期疑惑问到,圣上如此看重顾修谨,搞不好会给他一个特别通行证。

    “圣上有给过我一个出入的牌子,只是今日人太多了……若只有你一人,许是可以将你带进去看看。”顾修谨答到。

    “这倒是不必,这东西是你一人用的,将来也不要借给旁人,免得出了什么事说不清。”景湉期翻了翻一本医典,发现上面居然有济世阁的方印,应该是济世阁送过来的。

    “还是你考虑得周到。”顾修谨听出来景湉期拒绝的话外之音,情绪一时有些低落,如今年纪渐长,两人越发生疏了。

    早年间圣上还未大赦天下,他还是济世阁一个小学徒的时候,两人分明时常长拿了胡夫子的对牌,一起去书阁看书的。

    景湉期大致看了看这些书籍种类,多半济世阁的书阁中都有,甚至还不如那边齐全,怪不得后面兄长和爹爹们都不大来了,着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你今天不入宫吗?”景湉期想着依着圣上的脾性,多半会把顾修谨叫去过节的,想不到自己推测错了。

    “今夜圣上也要出巡观灯,湉湉你今晚可想出来看花灯,京中的花灯比之岑南的,要隆重的多。”顾修谨又相邀到。

    景湉期摇摇头,将面前那一摞《庄子》放整齐。

    “不去了,京中人那么多,挤得慌……况且我若去了,家中那几个小的肯定又要闹了。”

    顾修谨晓得景湉期自小不爱凑热闹,不知是不是先时和自己一起被拐子掳走留下的阴影。非但是景湉期,就连杨玉树、景行,还有景湉期的表兄等人,都不乐于此。

    “如此也好,等到晚间在书苑巷子的听书馆里聚一聚便是。”她不愿出来,自己过去不就成了,况且今日杨玉树他们便约好了在听书馆一聚的。

    景湉期出来溜达了一圈,趁着天色未黑,见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连忙催促众人回去,免得一会儿被堵在路上,京城人口的体量可比岑南那个小县城大多了。

    现下天黑得早,等这一群人到了书苑巷子的地界,天色已经擦黑了,才到巷子口,就见花灯开路,直直往他们赁的小院去。

    “这是谁挂的灯?”二表兄杨博峻还在疑惑中。

    “应是王府的人……”景湉期嘴角抽了抽,叶管家也想得太周到了吧!果然是钞能力。

    才一进门,家里的两个小鬼头就迫不及待的扑了过来。

    “阿姐!我们来点花灯吧!”一人扯了景湉期衣着手,往装花灯的筐子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