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银子罗老田和王桂花按照四六分,给了罗二刚夫妻俩八两,并许诺等鱼能卖了,爷按这个价格分。

    罗二刚一家子推却过,罗山根现在在旺家食肆做得风生水起,手艺好的招牌已经打出去了,可他们都知道罗山根的手艺进步是罗清莲教的,是托了罗老田一家子的福气,他们那还能拿那么多,可罗老田他们坚持,现在一家子的日子也是越发有奔头了,侍弄水塘子和鱼苗都尽心尽力的。

    “大哥、大嫂,你们等空了去水塘子看看,我们第一次种,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底下长得怎么样。”罗二刚憨厚说道。

    “二弟、二弟妹,说实在,我们也不懂,也是第一次弄这个,我们半斤八两。”罗老田不好意思说道,“你们别有压力,种了能长成多少就是多少,本就是没有什么本钱的种植,就算没有挣头也不怕。”

    罗二刚和刘芳草闻言点头附和,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可尽心尽力的心思可没变,毕竟见过白花花的银子后,哪能不惦记,种的好,等明年这个时候可不是又一大笔收入。

    说完正事,罗二刚和刘芳草准备走了,吴秋晚忙把之前准备好的礼拿出来,让罗二刚夫妻俩带去。

    “罗二叔、罗二婶,你们可一定得收下,我们清荷也是深受你们照顾了,不能推辞。”吴秋晚说得郑重,罗老田和王桂花也劝说了几句,罗二刚和刘芳草就收下了。

    夫妻俩拎着正正方方的包袱出了罗老田家的门,有好事的村民见了可不得打听,罗二刚也没瞒着,就说是给自家带的礼,为了感谢的。

    包袱不是很大,会放在包袱里的肯定也不会是荤腥,村里人都自发的认为是糕点、红糖这些。

    何来米听到消息后,那是坐不住了,能白拿,什么不好,厚着脸皮又去了罗老田家门口。

    吴秋晚也给了个包袱,当然这包袱里的东西跟罗二刚家的是不一样的,不过外形一样,就是包袱的颜色不同而已,当然这个旁人是不知道的。

    “原来是罗叔和婶婶的三弟妹啊,之前是真没认出来,我瞧着好似有些误会,刚刚婶婶见了你后,似乎不怎么高兴。”吴秋晚笑着把包袱递给何来米说道,“这两年多,我们家清荷也是受你们照顾了,称呼上占着长辈的名分,我们的一些小心意还请收下。”

    吴秋晚虽然笑吟吟的说话,可何来米总觉得感受到了丝丝的凉气,但面前的包袱立马驱散了这个不适,欢欢喜喜的收下,然后走人了。

    吴秋晚失笑摇了摇头,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就是嘴皮子用的爽利,容易膈应人,算了,也不跟这种人计较了,没得拉低了自己的素质,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之前花展调查过,写的信里是几乎都提到了,罗三铁和何来米一家对花清荷没什么照顾,偶尔还会冷嘲热讽几句,但不是什么大事,能原谅。

    至于那害的自家闺女撞墙,险些没了性命的,可就不能这般放过了。

    但吴秋晚也没打算做得太过,毕竟自己闺女找到了,最是该积些福德的时候,就小小惩戒一番,既然这般爱跳出来,就老实带着就是了。

    汪阿芬在得知花清荷的亲生爹娘上门,且还是穿着缎子,可能是大户的消息后,就在家里不怎么出门了,可这也顶不住吴秋晚的小小报复;第二日汪阿芬醒来,发现头顶凉飕飕的,待看到枕头边上的一堆头发,颤抖着手抹到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后,一声尖叫响彻附近,之后几年汪阿芬都没怎么出过门了,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何来米抱着包袱欢喜回家,待在屋里解开包袱,看到里面一个平平的木匣子里,装了两封糕点、两包红糖,两包红枣,还有一匹白色细棉布后,笑得嘴儿都合不拢,不愧是有钱人家,送给出来的礼也上档次。

    罗家村的人因着何来米的广而告之也都知道包袱礼的东西,并对何来米表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