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爷陪着我下了楼,又用专车将我送回酒店。回到房间,我身上的余痛仍旧没有完全消退,哆哆嗦嗦、颤颤巍巍地就走进了屋子,头上的冷汗也在不断下流。

    正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电视的林婉儿看到我这模样也是吃了一惊,问我怎么回事?

    而我已经答不了她的话,一头就栽到了地毯上面。林婉儿惊得一跃而起,连鞋都没穿就噔噔噔跑到我的身前,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参加个二十九层的比武就这样了?

    我身上的余痛仍旧一拨一拨,我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哦。”

    林婉儿还真不管我了,又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看起了电视,薯片也咬得“嘎吱嘎吱”直响。我躺在客厅的地毯上,翻来覆去、滚来滚去,努力和疼痛做着抗争,折腾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疼痛终于渐渐消去,我也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这期间里,林婉儿连看都没有看我一下,始终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电视里面的情侣正在闹分手,她也跟着抹眼泪。电视里的悲剧是虚假的,我这悲剧却是真实的,林婉儿连看都不看一眼。

    直到我不翻滚了、不叫唤了,林婉儿才回过头来问我:“你这到底什么毛病,年纪轻轻怎么还癫痫了?”

    什么毛病?

    说实话连我都说不清楚,以前也有过几次这样的状况,龙脉图上被我“通过”的穴道突然一起发作,疼得我死去活来、遍地打滚。但之前的几次,都是没几分钟就好,这次来来回回折腾了几个小时,实在让我不寒而栗:下一次会是怎样,整整一天?

    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和我练的功夫有关。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犯一次病。

    林婉儿“嗤”了一声,说活该,让你瞎练。

    接着她又问我今天晚上的比武情况,是否晋级。

    我便把今天晚上的情况原原本本给她说了一遍,我以为她会同情我的遭遇,谁知她“哎呀呀”地叫了起来:“你这个废物,竟然今天就动用了七尾蜈蚣,我看你接下来怎么办,等着三十层就被淘汰吧!”

    我本来就为这事心烦意乱,她还在旁边说风凉话,我就更烦躁了。说淘汰就淘汰,不用你管!

    “不管就不管,你以为我愿意管你?!”林婉儿的气性更大,直接摔门而出,离开了房间。

    我也没去拦她,况且我也拦不住啊。

    我休息了一会儿,便去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准备睡觉。

    按理来说,发作过一次疼痛以后,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疼,所以我也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还是要把重心放在接下来的比武上面。谁知我刚躺下没多久,敲门声便响了起来,以往也有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想要拉我入伙的大哥前来拜访。

    ——不可能是林婉儿回来了,林婉儿自己是有钥匙的,不用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