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谨然很儒雅,见她面,伸手过来与她握手,说:“久闻大名,今天终于认识了。”

    柳江霖受宠若惊,握手鞠躬,说:“袁导您好。”

    袁谨然微微一笑,“这一次要谢谢你来帮忙。”

    “袁导您客气,能够有机会跟您学习是我的荣幸。”柳江霖在袁谨然面前把姿态摆得很低。

    甭管袁谨然的儒雅是真儒雅还是假儒雅,是真谦逊还是假谦逊,她摆出一副认真学习的谦虚姿态,怎么都不会出错。

    袁谨然问:“你为什么会做演员这一行?我看过一些你的资料,你大学好像不是学表演的。”

    柳江霖坦然自若地说:“因为这一行赚得多。”

    袁谨然有些讶异。

    柳江霖说:“是不是我太世俗了?”

    她笑。

    袁谨然摇摇手,说:“你能这么直接地说出来,说明你是一个不在意这些世俗看法的人。”

    柳江霖浅浅一笑,摇头,说:“不,我在意,只是有的事情比我在意不在意更重要。”

    这话里漏出几分意有所指的神伤,袁谨然颇为诧异地看了柳江霖一眼。

    现在出来做演员的年轻人,大都家境富裕,成长环境优渥,他们有着姣好的面孔和形象,可演起戏来,却空洞如白纸。

    从前的环境,鱼龙混杂,每个人都是从复杂的成长环境里长大的,他们或野心勃勃,或脆弱纯真,或个性爱热闹,或忧郁不说话。

    不同的人,不同的灵魂,放在电影里,一睁眼就是一个故事。

    如今难得找到这样的演员。

    电影变得单薄,演员也开始千篇一律。

    不管柳江霖是真心还是演戏,冲这点意有所指,袁谨然也高看柳江霖一眼。

    合同的事情,他们都不管,自有团队和公司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