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庭脸色发白,“什么?”

    久时构闭起眼睛,享受这久违的出海体验:“你手下的人居然忠心到愿意为了你去死。”

    伍庭唇角动了动,什么都没说。

    直到此刻,船依旧迎风航行,一切看起来十分顺遂。

    骆岩爬上桅杆,向远处眺望,兰牙在下面问:“前方可有飓风?”

    “尚未见到。”骆岩道。

    听到两人对话,久时构懒懒睁开眼,往海面瞧去,只见蔚蓝的海面泛着点点金光,起伏的波纹像被风吹皱了一般,只是这样看着,就仿佛回到了暑假去小岛上度假的日子。

    “海豚!”久时构兴奋道。

    “陛下,来看!”

    没人理他。

    久时构转头,看见陛下靠在船舷上,双眼紧闭,状态看起来异常不好。

    久时构连忙冲到他身边,只见伍庭嘴唇白得发青,手臂肌肉绷紧到了可怕的程度,可以看到额头上冷白皮肤下透出的青色血管,久时构说不出的心慌意乱:“陛下,你怎么了?”

    伍庭牙齿战栗,久时构握住他的手,却发现陛下的手冰凉。

    他去探陛下的额头,仍是一样,冷得彻骨,脖子、胸口,凡是久时构能碰到地方,就像被冰块冻过一般,皮下淡青色的血管凸出,肌肤因冰冷愈发显得苍白。

    “陛下!陛下!”久时构在他耳旁喊道,“伍庭,伍萤之,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怀里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兰牙!过来!”久时构大喊。

    兰牙回身,只见陛下被久时构抱在怀里,她立刻冲过来,“陛下,怎么了?!”

    “你家陛下晕船吗?”久时构竭力保持镇定。

    “陛下不晕船的!”兰牙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形,这比在战场上被千军万马围攻还要令人崩溃,好像这人若是出了事,她余生的倚仗便消失了,她为陛下把脉,手指按在脉上却不停地抖动,“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