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时构软塌塌地倒了下来,此时伍庭背对着木架,面朝敌人攻来的方向,一时不察,身后骤然被一个重物压住,而后一声脆弱的‘啊’传过耳际,伍庭瞳孔倏然放大。

    这人竟如此没用,醒了不过片刻,居然又晕了过去!

    伍庭来不及思考如何安置他,只能一手架住昏迷不醒的久时构,一手执剑,凡有野人敢上前,刀剑无眼,无一不死在他的手上。

    一时间天昏地暗,血雨漫天。

    浑浑噩噩的一天又这么过去了……

    久时构是在一棵树下醒来的,微一睁开眼睛,只见阳光透过繁密的树梢落下来,射出一长串斑斓的光圈,叶片发着粼粼的光,风吹过,簌簌作响。

    此刻他似乎不那么饿了。

    他动了动身体,发现除了脸上有点疼之外,浑身上下没有其他的伤。

    这一切仿佛是个梦。

    不久之前他还漂荡在一片汪洋之中,头枕着星空,徘徊于死生之际,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再往前追溯几天,他上了一艘邮轮。

    票是他高价从别人手里买的,就是为了和他那个便宜兄弟挤上一艘船,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从未露面的私生子是个什么货色,竟妄想来他家分一杯羹?

    两人在船上第一次见面时就闹了个不愉快。

    他那便宜兄弟叫伍停,名字叫起来像个女孩名儿,是个汉服爱好者,人跟没长骨头似的,走起路来弱柳扶风,还留了满脑袋长头发,久时构远远看着,还以为遇上了妖魔鬼怪。

    邮轮观景走廊不太宽敞,两人擦身而过时,久时构踩到伍停的汉服衣摆。

    伍停没察觉,带了一下,往前趔趄几步摔了个狗吃屎。

    久时构虽不是存心绊他,但也没有向他道歉。

    伍停没说什么。

    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傍晚,两人在甲板上再次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