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时构有些出神地盯着它,这时树西再次低头在久时构的伤口上舔着,只是这次不是品尝他的血,而是利用只有他们两个才会有的那种联系为他治愈,那是早就被久时构亲手了结的驯服关系。

    “你是……”久时构一时有些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树西抬起头,大眼睛盯着他,“我是?”

    “……你是哪个树西?”

    久时构问。

    “我是你的树西。”

    久时构问:“你记得我?”

    树西:“你是我的阿久大人,我当然记得你。”

    久时构手上的伤口很快便愈合了,这一幕对兰牙来说也十分熟悉,以前在岛上她经常没轻没重伤到久时构,而落在久时构身上的伤口几乎立刻就会自动愈合,还从来不留疤。

    时隔五年,她又一次见到这个画面,居然有些怀念,她对着树西道:“你是那个傻不拉叽的树西?”

    树西朝她一啄:“哼,你那个坏蛋暴君竟然引导阿久大人亲手杀我,怎么样,他现在已经不得善终了,是不是?!”

    “你们究竟在搞什么?!”甘棠自身就是一个很难解释的存在,但此刻发生在它眼前的一切更加超出它的认知,“树西,你不好好在树上呆着,跑去他身边做甚?!”

    树西高昂起头,“系统大人,对不起了,我的阿久大人用血唤醒了我,以后我要从您的庇护之下离开了,我要和我的阿久大人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久时构看向自己的手,伤口完全消失了:“我的血?唤醒了你?”

    树西:“啊,不然呢?难道你喂我喝血不是为了唤醒我?”

    久时构:“……”

    说实话,久时构还真不知道可以这样。

    他刚才给树西喝血,是因为他想在这个尘世里驯服树西,这样系统至少会损失一个处决者,而当年被树西处决在岛上的三千人,其中还包括他很不喜欢的弟弟,他们的命运或许就不再是被处决。

    可是现在看这个树西,它记得岛上发生的所有事,这是什么道理呢?

    这个时候的树西还没遇到过久时构,它怎么会在喝过久时构的血之后,就突然拥有了两千年之后的记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