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久总裁话都没说上几句,就被伍庭用杂草丛中的藤蔓给捆住了手腕,刺生生扎进他的肉里,被伍庭一拉一拽,皮肉便被划开几道嫣红血迹,刚被大雨淋干净的衬衫又一次脏了。

    尽管久时构经常健身,但在常年出入沙场的陛下面前几乎不堪一击。

    他最后是被陛下给拖回营地的。

    小炊事临姜彼时正在锯木头,突然一人倒在他面前。

    他条件反射弹了起来,一抬头只见陛下神情森冷:“去寻兰牙来。”

    临姜忙不迭跑了。

    伍庭居高临下看着他,“你若不想被朕挑断手筋脚筋,最好不要试图逃跑。”

    久时构这会儿什么话都听不进了,手腕被藤蔓刺破的伤口痛得钻心,他整个人蜷在地上,身上全是泥巴,曾经每天都要精心打理的头发已经乱成蓬草,发丝间混着泥土。

    没一会儿,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跟在临姜后面来了。

    刚一看见地上的人,兰牙放慢了脚步,咧嘴笑道:“陛下,你可是要让我挑断他手脚筋?”

    久时构:“……”

    替我问候你全家。

    伍庭:“不必,配几剂麻药给他,让他下不了床即可。”

    临姜一直在旁边看着,瑟瑟不敢作声。

    到了晚上奉命来给久时构送饭的时候,他才偷偷往久时构手心里塞了一小瓶药酒,低声说了句“先生保重”,便匆匆离开了。

    久时构被关在陛下他们新搭的棚屋里,手脚被铐上了厚重的铁链子,月光从窗户洒进来,久时构坐起身,凝视着这瓶药酒,许久之后,才抬头看向屋顶:“来都来了,不下来陪我聊会天?”

    屋顶有一个半米见方的小天窗,那里原本什么都没有。

    但在久时构说了这句话之后,却突然冒出一双锐利明亮的大眼睛。

    “久时构选手,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树西从窗棱空隙挤了进来。

    久时构从手臂上拾起一片羽毛,“你脱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