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看到正一道兄拼命般大力出手,清明师兄却放慢了速度,顿时被剑锋扫中胸膛,后退几步,一脚踩进火堆,衣摆呼啦啦的烧了起来。

    “师兄!”我们同声惊呼。

    清明师兄一挥手,他胸口一片艳红,汨汨流着血,身后还在着火,神色却颇为冷峭。我不禁对他肃然起敬,想上去帮他灭火,他却一摆手,不让我们近身,冷冷的说:“看来正清观就算重创无极观弟子,也不能扑灭无极观之燎原烈火。”

    我一愣,打了这么旧,原来只是三招而已?

    确实,清明师兄既然打定主意葬身无极观的火海,那么不管找谁扑灭火堆,也不能扑灭清明师兄身上的火。这不能说是清明师兄使诈,只能怪正一道兄想得不够周全。

    明明半身浴火的是清明师兄,但看心急火燎的态度,好像着火的人是正一道兄。他和正心道友恶狠狠的瞪我一眼,丢下一句“如此便告辞了!”,竟然甩了大轻功,纵身而起,从我头上跳过,消失在树林上空。随即马儿嘶叫,马蹄声起,倏忽消失不见。我在来的路上可没见到马儿。

    我茫然回过头时,师弟们正在为清明师兄扑火止血。清明师兄的道袍被他们扯开,露出来的胸口上伤势严重,而他本人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和恐惧一般,对我展颜而笑。

    “清光,我终于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了。”

    师弟们很配合的露出又欣慰又难过又感动的表情。

    我嘴角抽筋。

    怎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恩?

    这点小事就要施展这种程度的苦肉计,不知道清明师兄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如果正清观瞧出苗头,每晚都派一个人来我们这胡闹,还没走到正清观,我们一个个先把自己烧死了。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我将这件事抛在脑后,问清明师兄:“师兄身受重伤,接下来正清观之行,该怎么办?”

    清明师兄仿佛没想到这一点,顿时皱了眉头。“师弟,我能行。”

    “师兄伤得这么重,怎么能行?我来吧。”我叹了口气,“请众位师弟多多照应。师兄你伤势怎样?”

    “不碍事。”清明师兄面不改色地说,“前胸只是小伤,身后没烧到皮肤。”

    “那我们都去休息吧?”我说。

    众位师弟好像就在等这句话,顿时作鸟兽散,把我和清明师兄留在中间。

    清明师兄握着我的手,神色殷切,然而再殷勤的神色也掩盖不了他失血过多的疲惫苍白。我不喜欢这种马上要死的氛围,如果他开□□代无极观的大事小情当月党费,那他真的要死了。

    “师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