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睛,心里想到:对,不能就这么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

    白桃走了几步,拿出丝帕使劲地擦着手,回首看了一眼小厮,笑着说:“哥哥,帮我把香点上。”

    “小爷我就是喜欢你一副假正经的样子。”

    白桃回过头,脸骤然冰封。

    她面无表情地沿着过道一步步盘旋直上,走到了花楼最高处,也就是她要登台表演的地方。

    这是一个长廊,挂满了红绸。

    赵妈妈在长廊上候着,低头看花楼下的人。

    这一处地方正好对着月都宽阔的大道——永安道。

    但凡是在永安大道经过的人,不管是恩客游人,只要抬头就能看到花楼三楼上长廊上的人。

    好戏还没开始,永安大道上就站满了人,喧闹不堪,里面大多数人都是来看花云馆新雏挂牌的。

    赵妈妈看到白桃出现,上下打量了一眼,盈盈走上去,在白桃的分肖髻上别了一朵大红牡丹。

    红牡丹有拳头那么大,衬着白桃面色红润,给一身素色的白桃增添了点明艳。

    “这还差不多。”赵妈妈说。

    白桃微微笑了笑,站在离雕栏三尺远的地方,默默地审视着永安大道上的人。

    初冬的凉风习习吹来,有些刺骨。

    ——我只能靠自己。她对自己说。

    ******

    月国世子府门前站着两匹汗血宝马,威武雄壮。

    两匹马身上没有拴绳,而他们极其乖巧地站在石狮子旁边等候主人来临。

    世子府里出来一人,身着白衣织金长袍,细碎的阳光落在那人的织金袍上,像撒了一粒粒金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