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个惯犯了。你以后要当心,他肯定还会变着法儿找你麻烦,我不一定能帮到你。”薄雾说。

    “是你方才救了我……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谢你。”白桃擦了擦脸上的泪和嘴巴上的血:“谢谢你。”

    “不用谢。”

    白桃盯着那团雾,擦了擦手,伸手想要靠近那团雾气,看雾气没有拒绝,于是用指尖像挠一只猫一样,轻柔地摸了摸那团雾气。

    雾气动了动,表示开心。

    “你是这里的地缚灵吗?”

    薄雾缄默了一阵,犹疑地说:“你怎么知道?”

    “我从小就能看到鬼,虽然看到的不多,但还是能看见。”

    “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能看见我,”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是孤独,孤独中又带一些嗟叹。她又问:“那你会不会害怕我?”

    “不会,你是个善良的人。”

    “人?我当人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谢谢你记得我曾经是人。”

    “那你为什么会成为这儿的地缚灵?”

    “我以前也是这儿的姑娘,跟你一样,只不过我在挂牌之前就死了。”

    白桃默然不语,眼底里流露出了悲悯。

    薄雾说:“新人刚来花云馆都不会接客的,都得培训个几个月,每日都要练七八个时辰,从清晨练到夜半,中间只有少数休息的时辰,每日练舞,练琵琶,练如何狐媚勾引。赵妈妈是不会允许没什么经验的人去接客的,赚不到钱事小,惹恼了恩客可不好,尤其是像花云馆这种主要侍奉达官贵人的花楼,那些恩客也各个都是老狐狸、老油条,不是随随便便都能糊弄的。”

    白桃听得很仔细,点点头。

    薄雾问:“你是不是也是这样呢?每天练多久呢。”

    “也是七八个时辰。”

    白桃等她继续说,可她等了半晌才听它道:“下次再来找你聊,我灵力又快没了。”

    后来,白桃等了一个月才等来了薄雾找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