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烟顺着痕迹找了许久,兜兜转转,最后停留在一处灌木丛,再也找不到痕迹。  她紧紧抓住白渊的手,问道,“渊渊,你说会是子惜嘛?”  白渊没有出声,而是蹲在查看那些痕迹,几分钟后道,“我不确定,因为这个地方的痕迹告诉我,不止两人,应该还有人从这个地方路过。”  “唉…”  “子惜不会有事的。”  “我们再找找。”  临近天黑,秦烟烟二人和其他人碰面,问道,“找到了吗?”  “没有。”  君临坐在火前,火光映着比往日暖了几分,他沉声开口,“我问过几只灵兽,他们发现这山上出现很多黑衣人,修为都比较高,地元师都有很多。”  “看来,那些人就是被他们所杀。”秦烟烟喃喃道。  白渊添了些柴,握住秦烟烟的手,安慰道,“没找到,也许是他们逃出去了。”  “可是,为什么天地学院的人都没事?”秦烟烟抱住头,一脸痛苦,“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白渊把秦烟烟搂在怀中,哄孩子般轻轻拍着她的背,“不想了啊…”他面色有一瞬痛苦,不过消失的太快,没有人发现。  该死!怎么这时候压制不住了!不可以!  “明日再找一天,但愿秦雪他们有消息。”  几人几兽沉默不语。  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三人扭头看去,秦烟烟抱着一丝希望问道,“哥,找到子惜了吗?”  秦阳几人摇摇头。  子昊子昱两人低着头,沮丧至极,就如同行尸走肉,丢了魂魄。  慕枫还算冷静,与以往也没有不同的表情,他沉声道,“整座山几乎都翻遍了,没找到人,不过,倒是在悬崖边发现了轻微打斗的痕迹,明显被人清理过。”  “从何处可以去往崖底?”  子昱猛然抬头,“你意思是子惜掉在崖底了。”  “有可能。”  她抓住白渊,“渊渊,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好。”  秦阳惊讶,“你现在过去?”  “嗯”  秦阳没有言语,心里的醋坛子却打翻了。都没见对方这么紧张过自己。  秦烟烟脸上忽然挂上宠溺,走到秦阳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哥,你过来下。”  话落,她率先走到有些昏暗的地方,等秦阳过来,她仰起头,抱抱秦阳,小声道,“乖哦,子惜也是你弟弟嘛,在我这你和大哥排在最前面。”  再亲,也是同胞的更亲。  秦阳心里瞬间好受许多,烟儿能瞬间察觉到他的情绪。虽然这种时候不该吃醋,可是忍不住啊,毕竟是从小疼的妹妹,突然那么紧张表兄弟,当然有些不舒服。  行叭,他承认。他就是个小气鬼。  看向回来的两人,子昊站起身,对秦烟烟说道,“烟儿,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我们也去。”  “不用了,那里不一定能找到。而且,渊渊一个人陪我就够了,他已经是圣元师了。”  “!!!”  “咳咳咳…”  “你说什么!圣元师!”  几人全部看向白渊,眼睛瞪大,嘴巴微张,全都处于震惊状态。  不过,子昊还是道,“找不到子惜,我们也坐立不安,与其在这什么都不做,不如和你们一起去,或许更快点。”  秦烟烟沉思少许,点头答应了。  “对了,君临…”  君临瞬间明白,化成原形,等几人坐好,直接飞向悬崖,从上面下去。  …  完颜子惜睁开眼,瞬间疼痛充斥大脑,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疼。浑身上下动弹不得,耳边隐约有潺潺的水流声。  望着昏暗的天空,耳边是野兽的叫声,完颜子惜内心苦笑一声,或许,没有摔死也要被野兽分食掉了。  “还活着?”  霎时,一道略带磁性的嗓音穿透子惜的耳膜,他费力地睁开双眼,只是被鲜血遮住眼帘,模糊不清,只能看出是个人。  “救…救…我…”  强烈的求生欲催促着他开口,声音小的可怜,嗓子几乎发不出多少声音。  男子冷笑一声,“为什么要救你?”  子惜听到这话,心沉到底,下一秒却又想到秦烟烟对他说过的话无论什么时候,只有有一丝希望,都不可以放弃。  “必有重谢…”  四个字,他却用了两三分钟才说完,也多亏男子很有耐心。  男子拿出一颗补血丹给他塞嘴里,然后道,“说吧,什么重谢?”  子惜恢复一点皮肉伤,说话也稍微顺畅一些,“不知你想要什么?钱还是丹药,或者灵玉?”  “若说…我想要你的命呢?”  “恩公不要开玩笑。”  男子站起身,冷漠的说道,“对你说的没多大兴趣,我只会杀人,不会救人,你还是自救吧。”  “慢嘶…”  “还有何事。”  “那能不能请前辈帮我带个话给家人?告诉烟儿…噗…”  “你说什么!”  男子听到那个字,有一瞬间愣神,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完颜子惜已经喷血,晕了过去。  “烟儿…是她吗?”  莫无心将手覆在胸口,忽然皱眉,“你醒醒。”  咬咬牙,拿出上次用全部积蓄好不容易买的返命丹,一狠心,塞进完颜子惜嘴中。  不到一刻钟,完颜子惜清醒,试着活动四肢,没有任何障碍,他起身对莫无心拘了个躬,“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子惜必定重谢。”  “你说烟儿,到底是谁?”  子惜顿时心生警惕,看向对方,这才发现对方不过弱冠之年。  “你问这个做什么?”  莫无心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平复心情后,淡淡的道,“我以为是我一位故友。”  分别的这些年,他一直思念着那个最重要的人。只不过从不敢去找她,只是偶尔去市井之间听听她的消息。  子惜想了想,表姐那么出名,说了也无所谓,看对方也不是和表姐有仇。如此想着,也就说了,“我刚才所说乃秦烟烟。”  “天元秦家?”  “正是。”  “你是她什么人?”  子惜也不傻,没回答而反问道,“前辈和她认识?”  “嗯。”  “我也和她认识。”  莫无心噗嗤笑出声,因困在此处无法出去而产生的阴霾也一扫而光,“你和她很亲近吧,说话语气都这么像。”  “额…”子惜摸摸鼻子,“她是我表姐。”  “果然…”  想到和自己一同掉下来的还有三人,他急忙询问道,“不知这位大哥有没有看到我的同伴?两男一女。”  “没有,你是我这几日来看到的第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