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与辽国一般无二,皆有侵略大宋之心;辽国与大宋接壤,又占据燕云十六州。若非近些年来,辽国内忧外患,又无大才君主,一直想要侵略大宋,却不可得!”

    “金国也想要侵略大宋,只因大宋有富庶之地,而金国居住之地无法比拟。只不过有辽国阻挡,要想侵略大宋,还得看辽国答不答应。正因如此,金国视辽国为眼中钉肉中刺,而大宋在他们眼中就是盘中餐,唾手可得之物!”

    “只要灭了辽国,那么金国的版图以及兵力更甚,势必会入侵大宋。此次与大宋结盟,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更是一种试探,也可以说是一个契机,借由大宋之手攻打辽国北面,金国就可以趁虚而入直取上京临潢府!”

    阮小二疑惑道:“既然殿下猜到金国势必入侵大宋,为何又要前去联盟?”

    阮小七接话道:“殿下是否另有其意?”

    赵构点点头,又见众人费解的神情,沉声道:“即便知道了,那也要去做,因为这是一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卢俊义问道。

    “诸位兄弟都是能征善战之人,我想问一下诸位,为何大宋与辽国大战数次,就连太宗皇上都败在辽国人手里?”众人摇头不知,赵有恭知晓,却不愿多言,赵构接着说道:“因为我们对敌情不熟悉!”

    “无论金国,还是辽国,都在大宋北方,而北方历来都是兵强马壮。自秦皇汉武时期与匈奴大战,就连秦始皇对北方也无法完全统一,只能选择筑造长城用以抵挡匈奴!”

    “现在的大宋与秦皇汉武时期更不能比,就连大唐盛世时都有来自北方的外敌,而他们所用的手段皆是和亲。即便是汉武大帝都选择和亲这条路,而大宋却是缴纳岁币,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奇耻大辱!”

    “国家的安危建立在牺牲女人的前提下,又建立在国家尊严之上,就算和平安宁也不过是假象,于心不安。若是真的想要让他们折服,那就得让他们畏惧,彻底的畏惧,不是大宋给予他们岁币,而是他们向大宋上贡!”

    “若想完成这样的宏愿,必须了解辽、金的国情。金国距离大宋甚远,无论是陆路还是水路都太远了,而大宋百姓生活在南方居多,真正北方生活从未体验过,也未曾见识。”

    “如果真的与辽国、金国大战一起,那就得领兵前往雁门关,再远一点,乃至前往辽国首都就没办法了,因为地势不熟,而且不习惯北方生活,又如何与他们相抵抗!”

    “即便军需物资具备,也需要时间、金钱,这样一来,国库亏损严重,对国家不利。所以需要有人熟悉敌情,了解辽、金国情,更懂得当地风俗习惯,以及饮食习惯,然后再予以反击,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现在众人都已经到齐了,那他也不必隐瞒了,将自己的计划全部说出来。众人全神贯注地听着,直到此刻他们才明白赵构所谋之事甚大,远超众人想象。在众人心里,一直想要废除岁币,不过这么多年,已经成为习惯。

    不论江湖中人,还是官场中人,向辽进献岁币已经习惯了,又或者与自己无关,根本就没有在乎,也没有理会过。只想着自己的日子,然而赵构却不这么想,他想的是不仅仅废除这么简单,还要征讨北方,真正的大统一。

    “没想到九弟在乎的是这个!”赵有恭默默地想道,“本以为他只是想抵御女真人,未想到他想要征服,完成前人未能完成之事,着实雄心壮志!”

    赵有恭也明白赵构那日在朝上为何大发雷霆,因为在他想法这根本就是错误的做法。若是一个国家失去了应有的尊严,卑躬屈膝,趋炎附势,那就没有必要存在下去,灭亡那是迟早的事情。

    “那为何让我等一同前往?”卢俊义再次问道,这才是心中的疑惑,又听见赵构亲口所说,他多少猜到一点点。

    赵构正声道:“先辈的将领已经老去了,而新时代的将领便会站出来。那个时候我相信诸位兄弟必定独当一面,成为万人敬仰的将领。但我所要求的不仅限于此,我让金国、辽国听闻大宋军队就畏惧,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