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有力地话语,震撼人心,众人面对赵构的质疑与驳斥,竟然无言以对,纷纷低下头,沉默不语!

    赵构扫视一眼,有些话不能挑明。其实,赵构能理解群情激愤的原因,只是理解归理解,在大是大非面前,不容许他退让半分,咄咄逼人,锐利的目光扫视众人皆是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

    赵构的话抨击人心,让众人无言以对。宋徽宗求贤若渴,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却不曾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选贤举能。纵然科举考试诞生数名颇有才能之人,以目前大宋官制来说,只怕难以容下,最后又是闲赋之人。

    宗泽、李纲等人却没有随波逐流,而是微微一笑,赞赏地点点头。今日赵构所作所为是他们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故而众人没有落井下石,只是默默地支持,要是表明心意,只怕众人又会说是他们唆使,或是赵构结党营私等罪名。

    于是,支持赵构的人心照不宣地沉默不语,自始至终都未曾发表过任何言论。有些话不曾说出口,有些事情不需要别人知道,只要真的明白,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懂得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

    “若是诸位大人真心为大宋着想,为皇上分忧,那就明白不拘一格降人才,只要有本事的便可以后来居上。若是以年龄划分,或是资历,只怕熬过去也需要很久,那样局限了一些有用之才。”

    赵构铿锵有力地高声道:“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天下读书人何其多,要真的是全部否定赵某,赵某无话可说,那是错的离谱。然而,只是一些人看不过去,受到蛊惑,那便不是赵某的过错,而是其他人的过错。”

    “有些人看不得,便兴风作浪,煽动民愤,那些蒙受在鼓里的读书人岂能知晓事情真相。若是诸位大人与他们一样,那真是大宋不幸,百姓之祸也。皇上委以重任,信任诸位,然而诸位不知皇上求贤若渴,励精图治的心。”

    “诸位大人,赵某所言可对?若是此等之人,拿着朝廷每年的俸禄,又中饱私囊,为官却不作为,要之何用?何不罢免,任用贤能。朝中任何一位官吏,要是不为大宋着想,不为皇上分忧,不为百姓造福,留着何用?”

    众人羞愧的低下头,只因赵构所言都是肺腑之言,不仅仅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还说得头头是道,无处反驳。如果反驳,那便是否认赵构所说,而赵构说的话中又带有大宋、皇上、百姓,此乃真正意义所在,故而难以否定。

    “臣有本要奏!”

    众人纷纷侧目,赵佶撇过头微微一愣,看着潘良贵,道:“准奏!”

    潘良贵高声喝道:“臣要奏的便是广平郡王在大殿上有失体统,皇上乃端坐在朝堂上,然广平郡王高声言论,失了君臣之道,目空一切,俨然没有将皇上放在眼里,按照大宋律例理应罢官免职!”

    “若非广平郡王是皇子,只怕要问斩也不为过!”

    潘良贵不卑不亢,不喜不忧地话语,众人都愣住了,就连赵构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潘良贵,而他却不为所动,仍然坚持自己的立场。接着,潘良贵继续说道:“广平郡王乃是皇子,君臣之礼不能忘了;再说,郡王本是监察御史,却罔顾法纪,目无皇上,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宋徽宗赵佶尴尬的说道:“潘尚书,这……”

    “启奏皇上,臣乃是礼部尚书,掌管礼部,有些责任与监察御史相等。”潘良贵恭恭敬敬地说道,“广平郡王之前所作所为暂且不论,是非对错,并非臣等过问,一切由皇上定夺。”

    “只是广平郡王有失礼仪,乃是国之大体也。大宋本是礼仪之邦,然广平郡王之前言论,虽是情真意切,也是振振有词。身为皇子,却忘乎所以,忘记了自己身为臣子之道,在皇上面前失了礼仪,此乃大大的不敬。”

    “皇上贵为九五之尊,人间至尊,身为臣子理应遵从皇命。虽说情有可原,然而郡王身份不同,不仅仅失了君臣之道,就连最基本的伦理纲常都忘了,此乃大错也!”

    “臣,恳求皇上治广平郡王赵构的罪,以振朝纲,扬我大宋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