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正襟危坐,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蔡王交代的事情。他知道蔡王深夜前来,不是简单的叙旧,也曾听蔡王自己说过,此来有要事要说。

    “方腊此人在江浙地区颇有威望,所经之处,义军纷纷依附,就连百姓都夹道欢迎,俨然将他视为皇上。”

    蔡王赵似接着说道:“此次你前往剿灭方腊叛军,任重道远,就算你成为骠骑大将军兼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任何一路大军皆可调遣,仍然是一个难啃的骨头,这点想必你已经知晓了。”

    赵构点点头,沉声道:“方腊此人到底如何?他手中的兵力当真有百万?”

    赵似回道:“方腊真实拥有的兵力没有百万,其中夹杂着百姓,不能作数,能够征战沙场的也不过是数十万,具体是多少,不曾知晓。”

    “不过,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谨记!方腊此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曾经派遣数人前去打探军情,无一例外都没有回来,只有一张残破的纸张,留下字言片语,说得正是他的武功,我猜想他的武艺不弱于于我。”

    “此番你前往征讨方腊,一定要小心为上。我们无法给予太多的帮助,一切就看你自己了。另外,你的伤势如何?”

    赵构大吃一惊,他受伤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人知晓,其他人一概不知,就连自己的父皇都不清楚,着实不明白自己的皇叔从何得知,诧异道:“皇叔,您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不要忘记,我也是练武之人!”蔡王赵似微微一笑,道:“你身上有没有上,看你的步伐以及气息便可以猜到一二。你现在身上气血不顺,面色有些苍白,这个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即使没有学过什么内功,一些浅显的东西,还是略知一二。不过,我非常好奇,以你的伤势来说应该歇息的,不知为何你居然行动自如?”

    “皇叔,您就别寒碜我了!”赵构哭笑不得说道,“我受的伤不是外伤,而是内伤,以致于我无法使用任何内力,更不能动武。这一次征战梁山军时,要不是最后时刻援军赶来及时,兴许我逼不得已之下只能强行使用,这样一来不死也得重伤。”

    蔡王赵似沉思片刻,沉声道:“你的伤势是卢俊义造成的?”

    赵构再次惊呼道:“皇叔,这……您也知道?”

    “梁山军中武艺高超之人唯有卢俊义一人,曾经我与他交过手,他的武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是论枪法,则是天下无敌,就连我在他手中都吃了亏。不过,那一次他也没有讨到任何便宜。”

    蔡王赵似负手而立,遥想当年,器宇轩昂,就连赵构都有些佩服。他知道自己的皇叔武功深不可测,上次战胜于他也不过是在他病情严重才占得上风。若是伤势痊愈的赵似,赵构心里还真是没有底。

    赵构猛地想起一件事,问道:“皇叔,侄儿有一事想要问您,不知您能否如实相告?”

    赵似好奇的回道:“怎么?你有事就说,不必藏头露尾的!”

    赵构开门见山地问道:“皇叔,师傅的儿子战死沙场是否与您有关?”

    赵似沉吟不语,淡然地说道:“这件事日后再与你说,目前来说你还是应对后面的事情比较重要。”

    赵构见赵似不愿多言,他也不好继续询问。毕竟,这件事关乎蔡王赵似独子。接下来,赵似也不想继续多留,便起身离去了。赵构苦笑的看着赵似离去的背影,摇摇头回到自己的房间中,躺下休息。

    赵似离开郡王府后,他没有回到琥珀山庄,也没有回到皇宫向宋徽宗禀报情况,而是来到了一处别苑,悄然的看着里面的一位相貌堂堂的男子。赵似目不转睛的看了片刻,然后又悄悄地转身离去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