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林冲等人见赵构下达了军令,唯有听命行事,心不甘情愿的撤走,独留下赵构一人留在此地殿后,唯一庆幸的是之前上山来的人也就十余人,人数不多,没有惊起太大的动静。

    若不是曾经看见过传记,赵构也无法想起这是一个奸计,之前就有人使用过,以灯火为信号,只要看见光亮便立即采取行动,故而赵构让众人不允许点火,以免出现真的惊动敌军,只要他一人便有机会逃生,以他的武功根本就不惧这些事情。

    “应该走得差不多了!”赵构目送着关胜、花荣等人离去,喃喃自语道:“接下来,就让我亲自来会会你们的厉害。”

    赵构从怀中取出火折子,吹了吹,火光亮起,他也没有看那树上镌刻的字迹,不看便已经猜到是什么,干脆懒得看。果不其然,火光亮起后,只见四下里火把齐起,金鼓乱鸣,团团军马围住。当前岭上,早乱箭射来;江里船内水军,都纷纷上岸来。

    邓元觉、石宝二人高傲的站出身来,在他们看来,此次必然活捉宋军将领,却不想只有赵构一人,其他人尽皆退走,心知他们的计谋被赵构识破。不过,这样一来事情更好办了,只要活捉宋军主帅,那么宋军便不战而败。

    邓元觉大笑道:“赵将军,贫僧设下这个圈套,是想擒拿其他将领,不曾想阁下居然亲自出马,当真是天助我也。既然你自己送上门,那我也就收下这份大礼。眼下只有一人,焉能抵御住我这千军万马,纵然你武艺高强,料想也是插翅难逃!”

    赵构回道:“国师当真是看得起赵某,居然派遣这么大的仗势设下如此圈套,乃是赵某的荣幸。不过,你也别高兴地太早,赵某敢独创乌龙岭,便想好后退之路,仅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想留住我,我看你是在做春秋大梦吧!”

    “黄毛小儿,逞口舌之利,看我拿下你交于皇上!”邓元觉怒气冲冲的吼道,直接下令生擒赵构。

    众人听闻邓元觉的命令,纷纷射出箭矢,一支千人的先锋军杀了出来;赵构平淡的看了一眼,也没有打算离开,反而迎了过去,直接了当的举起手中的大刀,手起刀落,斩杀不少士兵,人多势众在赵构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赵构身怀内功,任何攻击都能料敌先机,不惧任何危险,就算是南军射出箭矢,全部都被赵构避开。面对着疾驰而来的箭矢,数不清的利箭纷纷射了过来,赵构直接拎着奄奄一息的敌军士兵的尸体,将他当成盾牌,不一会儿就变成了马蜂窝,根本就伤不了他分毫。

    直到此时,邓元觉、石宝等人方知赵构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远胜自己等人太多了。即使是邓元觉自己,都不敢说面对数不清的箭矢安然无恙,还能保持冷静,心里必定是惊慌失措,却不想赵构独自一人面对大军,依旧是非常冷静,看得众人是目瞪口呆。

    石宝瞠目结舌道:“国师,以他的武功,怕是我军之中无人能敌!”

    邓元觉沉默了,他知道石宝所言是真的,甚至在他看来,赵构的武功比方腊的还要高上许多。面色凝重,皱着眉头,凝望着漫天箭矢飞驰而去,却没有一剑射中,这让邓元觉惊讶之余,又有些不可思议,仿佛这一切根本就不是真的。

    邓元觉、石宝等人的目光全部被赵构一人吸引,所有的攻击都朝着赵构一人攻去,浑然不知危险正在一步步的将领。看似赵构轻而易举的避开所有的攻击,实际上也是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稍有不慎就真的玩完了。

    与此同时,林冲、岳飞二人却悄悄地绕到敌军后方,直接从后方杀出。直到他们二人杀了一阵,邓元觉、石宝等人方知后方也有宋军,立即下令围攻;赵构眼看岳飞、林冲二人杀出,又被敌军围住,一路向前,直接杀到他们二人身边,斥责道:“不是让你们撤退吗?为何又回来了?”

    林冲一枪刺穿敌人胸膛,身上沾满着鲜血,笑道:“师弟,你觉得师兄真的能让你一人独自面对危险吗?不要忘记了,我们是师兄弟,再说你的武功还是我率先教导的,岂能让你孤身涉险?”

    岳飞也是迅速的聚拢到赵构身边,接着说道:“师兄所言极是,我们是你的师兄,在军中你是元帅,我们必须听命行事,不敢有违帅令。此时此刻,我们不再是你的部下,而是你的师兄,师弟有难,做兄长的岂能袖手旁观,独自逃生?”

    赵构愣了半晌,热泪盈眶,心里一阵激动,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师兄弟三人就齐上阵,让贼军瞧瞧我们的厉害!”

    林冲、岳飞二人从敌军后方杀出,的确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就连赵构都有些心惊。但是,林冲、岳飞两人都是七尺男儿,岂能独善其身。那人还是自己的小师弟,让他独自一人面对危险,林冲、岳飞根本就做不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当时,关胜、花荣等四人悉数听从赵构的军令下山而去,直到走到山下处,林冲、岳飞二人则面面相觑,皆是下定决心。岳飞资历尚浅,没有道出口,由林冲与关胜、花荣二人说明心意,让他们二人带着时迁、解珍的尸首回到营中,又让他们二人一定要带领大军前来营救,就算赵构武功高强,双拳难敌四手,此乃战场,不是江湖比武,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