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还没有升起,空气中还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草地上还有一层晶莹剔透的露水;天空中还有淡淡的星光在闪烁,启明星变得黯淡无光。此时,赵构已经穿好官服,独自一人前往皇宫。

    京中官吏三品以上的官吏悉数前来,众人在太监的引领下来到后堂等候传召。片刻后,太监传旨众人走进正殿,宋徽宗穿戴龙袍,龙行虎步,器宇轩昂的走来,坐在龙椅上,锐利的眼神扫视一眼众人。

    太监尖锐地高呼道:“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齐声高呼道。

    宋徽宗淡淡道:“诸位爱卿平身!”

    群臣纷纷站直身子,宋朝官吏不必像清朝那样行三跪九叩之礼,只需要低头躬身即可。

    “有本奏来,无本退朝!”太监遵从程序再次高吼道。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发言。昨夜发生的事情,只有寥寥数人知晓,半点消息都没有传出去,故而太子赵桓、高俅等人都不知情。并且,朝中也没有大事发生渐渐地陷入一片沉默。

    “启奏皇上,臣有事奏报!”四周静悄悄一片,赵构的声音就像是暮鼓晨钟,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他,不知他又有何事奏报。现在的赵构早已不是昔日的他了,只要他奏报必定是有事发生或是朝中哪位官吏倒台。

    宋徽宗言简意赅道:“准!”

    “昨夜皇宫大内发生一起大事,经过微臣的调查终于追查幕后指使人乃是明教余孽。”赵构镇定自若地回道,“以臣之见,明教余孽尚未剿清,还有余孽存在,只怕贼心不死!”

    “朕甚是欣慰!”宋徽宗赞赏地说道。

    “臣,不敢居功,乃是皇上洪福齐天!”赵构恭敬地说道。

    宋徽宗微微一笑,并未接话,然后示意他下去了,接着他从龙椅上站起身来,来回踱步,似有似无地说道:“朕昨夜经历一场生死,若非大内侍卫殊死搏斗,保护朕,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赵桓立即接话道:“启奏皇上,不知何时如此严重?”

    顿时,宋徽宗怒气冲冲地吼道:“昨夜,明教余孽率领一批死士攻破城门,整个皇宫大内的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明教余孽居然突破重重防守,径直来到朕的寝宫,意图弑君谋位!”

    “若非楚王赵有恭、监察御史等人在,只怕朕早已成为阶下囚,亦或是驾崩了!监察御史早已探明明教余孽的计谋,早有准备;恰逢其会,楚王赵有恭又被朕召见,与明教余孽大战起来,还是寡不敌众身受重伤,朕甚是心痛!”

    群臣听闻后大吃一惊,震惊不已,他们从不知道昨晚在皇宫大内发生这样的大事,只是他们今日进宫发现大内侍卫中有些人却不是之前常见的,就连守卫也比之前较为严密。

    虽然众人都觉得事有蹊跷,却没有想到会是有人弑君夺位,更没有料到会是明教余孽贼心不死妄图谋大宋江山。今日从宋徽宗口中吐露实情,让他们心惊胆战,又见宋徽宗黑着脸走入大殿,一直沉默不语,目光扫视众人,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群臣纷纷躬身,唯有赵构一人站直身子,他看着除他以外其他人都请罪的模样,嘲讽的瞥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父皇,暗忖道:“父皇真是演技一流啊!……要是放在后世,只怕是‘皇帝专业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