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举、沂中,你们两人觉得梁山军战斗力如何?”赵构回到泰安军营中,端坐在椅子上,下方坐着岳飞、杨沂中、曾孝蕴等人。众人落座后,赵构单刀直入道:“与我军的战斗力相比而言,有何差距?”

    杨沂中出身将门,又跟随在祖父、父亲身边,见识过军队纪律的重要性,唯有他懂得到底如何,岳飞只能凭借感觉去判断。只见杨沂中沉声道:“我们二人前往青州城时,看见的梁山军装备良莠不一,怕是攻占城池夺得的装备,有些士兵根本没有穿戴铠甲,就连手中的长矛都是像是农民所用。”

    “属下仔细查看后,发现他们不像是草寇那样杂乱无章,反而是纪律严明,想必是梁山军中有人是将军,除了装备外,其他人的精神面貌都不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可见那人的治军有方。”

    “如果单轮梁山军的将帅战斗力,宋江不过是一介文臣,手无缚鸡之力,不过他的胆识以及魄力,还有远见都是难得一见。以属下猜测,这些人愿意归顺在他的麾下,也是情有可原。至于,站在他身边的军事吴用,自始至终不曾言语,显得神秘莫测,其他人等都是在江湖上响当当的好汉,武功自然不差。如果我军之中,没有人能够抵御得了卢俊义等人,就算是交锋也必定是一场硬仗,需要从长计议才行。”

    赵构点点头,又看向岳飞,他接着说道:“虽然我没有杨兄弟的出身,不过以我的想法也是如此。这些人重情重义,信守诺言。当时,我们二人都以为要死在那里,却又被放出来,料想是故意让我们将军情带出来,他们依然无惧。若是一对一,我军中可用的将才太少,要是遭遇到他们几人,我们也无法抵御。”

    赵构沉声道:“如此一来,他们数月时间,攻占了济南府、大名府,又攻打河朔、京东东路大军,也不是运气,也有几分本事。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军之中真正能够战斗的人较少,他们共有三十六,除去宋江、吴用外,还有三十四人。”

    “即使武功有高低,也是一大危害,必须想办法应对才行。他们兵分几路攻打,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我在泰安军中,必然会收回四散的兵力,将他们能撤回来的都会调回青州城,到时候我军与梁山军将会是一场真正的交锋。但是,仅凭我们手中的将领还不足以与他们相抗衡,唯有再次调集大军才行。”

    赵构回身看向曾孝蕴,道:“曾大人,你立即修书一封送于张叔夜将军,命他调集淮南军先锋队,从沭阳乘船到达海州,然后一路向北,直达青州城。一定要叮嘱张将军,小心行事,不可走漏风声,待达到海州,再集结淮南军,一举夹击梁山军,切不可让他们南下继续侵略。”

    曾孝蕴躬身道:“诺!”

    赵构看向吴璘,道;“你与曾大人一同前去,务必保护曾大人周全,将信送到张将军手中。你的兄长也是将军,张将军必然相识,想必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如果张将军不听从我的号令,可以与你临阵斩将的权力,务必守住海州城,然后再听命行事。”

    吴璘回道:“诺!”

    赵构便让他们两人先行离去,然后看向了户部尚书侯蒙道:“侯大人,烦请你跑一趟东平府,告知西路大军将领,传我军令让他们明日寅时三刻点齐兵马,与我一起围剿梁山叛军,不知侯大人能否愿意前往?”

    侯蒙回道:“下官定当完成任务!”

    赵构点点头,道:“侯大人忠君为国,实乃忠臣也!另外,我派牛皋与你同去,让他保护大人周全。此事容不得耽搁,你与他即刻启程前往。”

    牛皋与侯蒙两人欣然离去,赵构看着侯蒙病怏怏的身体,叹息一声:“保重身体,希望没事!”

    原本赵构想让侯蒙前往淮南军军营,只不过路途较远,长途跋涉,以侯蒙的身体怕是吃不消,唯有让曾孝蕴前往。侯蒙前来时,身子已然虚弱,近日来又连续咳嗽,还不容易身体好点了。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赵构也不愿让年事已高,年近七旬的侯蒙前往。只有牛皋、吴璘两人根本就不足以服众,他们的伤势也不允许与梁山将领对战,哪怕是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听命行事,前往传达军令。

    赵构又命岳飞、刘琦、杨沂中等人为先锋,所有的泰安军士兵也接到赵构的命令,统一作息,吃饱喝足。次日,赵构率领着大军前往青州城,泰州军加起来有一万余人,西路大军有十万大军,两军结合在一起。

    当天晚上,赵构的营帐中来了一位重要的人,是他的师兄,也可以说是他的师父。消失多年的林冲,再次出现在赵构的面前,让他非常惊讶,道:“林教头,你怎么来了?快快坐下!”

    林冲也是微笑的看着赵构,道:“这些年,师弟过得可好?”

    赵构点点头,笑道:“若不是林教头的教导,我赵构焉能有今日!林教头你这些年前往何处,实在是我好找。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你前来当真是我军一大助力。不知以你的枪法能否与卢师兄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