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蹦迪蹦的热烈,那边走秀也走的起劲,鬼怪们吵吵嚷嚷,气氛十分热烈,也不知闹了多久,忽然站在窗边放哨的新死鬼喊道“快跑呀,恶婆娘来了!”

    恐惧像水波纹似的在鬼群中蔓延,大家正准备一哄而散时,一个手里抱着头,看起来还有点智商的书生鬼说“跑什么?今天我们数量多,可以一战。”

    “战你妈啊,数量多也不顶用,快跑吧!”疮鬼拍了拍他怀里的脑袋,忽的一下消失了。

    “对啊,我们是什么东西啊,快跑吧,我都被打怕了。”烧的焦黑的鬼说。

    鬼怪们好似撞见了鲨鱼的鱼群,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方才还吵嚷的屋子又重归寂静。

    几秒种后,三个民国妇人渐变色般显现,身上都散发着明亮的黄光,是三只接近黑影的黄页。

    “一股子穷酸味。”雪樱说,用戴着红宝石的手在鼻前轻轻的扇着。

    “又是那群蝼蚁,看着嫌烦,杀了又怕脏手。”菊仙说,扭着肥臀缓缓的走到桌边坐下了。

    “还好镇上来了许多修士,应该能清理一波,这样的杂碎就不该存在。”春桃抚了抚脸颊,双眸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有人嗤笑一声,说“殊不知在鬼王眼里你们也是杂碎,杂碎又何必取笑杂碎。”话音刚落,一个周身散发着红光的民国妇人显现了,是只赤练,想必她就是群鬼口中的恶婆娘了。

    恶婆娘并不丑恶反而风情万种,墨绿色的旗袍将玲珑有致的身段裹得紧紧的,雪白的天鹅颈上挂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项链,纤手里托着柄黄铜烟杆,杆上还吊着个精致的玉葫芦。

    三个女鬼面露尴尬却又不敢反驳,只能努力的挤出点笑容热情的招呼她过来坐下。

    “这西厢一直闲置,怎的忽然待客了?”雪樱问,女鬼们将麻将搅得哗哗响,各式贵重的戒指和手链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谁知道,那老婆子心思深的很,我们在这打了几十年的牌,忽然多了个人,真不自在,不如杀了罢。”菊仙讨好的看了恶婆娘一眼。

    恶婆娘吐了口烟,轻薄的烟雾模糊了美艳而又略带忧的脸,她没有表态,菊仙便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不自在的事还不止这一桩,最近镇上的修士忽然变多了,好像一夜之间全世界的修士都来了。”春桃说。

    “修士虽然多,但大部分法力都不怎么样,遭殃的是低阶鬼,对你们这种黄页应该威胁不大。”恶婆娘说,丢了个红中出去。

    “不,也有十分厉害的角色,听说昨晚在前面的酒铺里有人认出了鬼手花,鬼手花本不稀奇,可那朵花出自龙川并且还是老婆子加持过的。”雪樱说。

    “昨晚还有支运粮队伍现世了,听说已经消失了近千年。”菊仙说。

    “是哪位鬼王的?”春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