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谢不用谢,咦?”

    她定睛一看,是上次给自己烤红薯吃的那位老医生,阮清秋连忙过去把人扶起来,“李阿爷,有没有伤到哪儿?”

    “没事,一点擦伤,幸亏小姑娘你及时出手,要不然我老人家小命就交待在这儿啰!”老爷子后怕又庆幸,连连感谢。

    不太会应付这种场面,阮清秋转移了话题,“您怎么在这儿?”

    “我啊,是来采药的,这不林子药快用完了,就是那天你送来的少年,记得吧?”

    她自然记得,顺嘴一问,“他好些了没?”

    “好很多了,再有半个月就能下地走路。”说完老爷子看向已经没动静的野猪赞叹,“小姑娘力气真大,这野猪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阮清秋明白他的意思,上报到大队那,能分到一小部分猪肉和粮食,自己处理的话,利益最大化。

    自己处理,好处多多,但麻烦也多多,她没门路处理啊,上交给大队的话,依阮家人的尿性,猪肉和粮食肯定没自己份儿。

    人老成精,见她半天不说话,老爷子沉吟道:“丫头你要是信得过我,阿爷有些门路。”

    “那行,您等等!”

    阮清秋眼睛一亮,轻松提起三百来斤的野猪,将它藏进茂林的草丛,又清理遮盖了地上的血迹。

    ——

    顾青林坐在山下供来往行人歇脚的凉棚里,老远听见老人和少女相谈甚欢的声音,他杵着拐杖站起来,眼中满是担忧。

    “林子咋来了?腿没好,瞎跑什么!”

    少年笑笑,目光触及少女,愣了愣,显然认出了阮清秋,脸腾地就红了。

    知道少年脸皮薄,老爷子没再说什么,只温声叮嘱阮清秋吃过晚饭,去牛棚找他。

    目送一老一少离去,阮清秋回了阮家,阮秀秀一见她,怨气冲天地嚷嚷,“慢死了,等你老半天,要给家里猪饿瘦了,看阿奶怎么收拾你!”

    “等不及?那你自己去割猪草呗。”阮清秋瞥她一眼,闲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