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骆嘉年醒来的时候蓝玫已经出门了。

    她给他留了张字条,锅里热着饭,让他吃完饭自己四处转转,她上午要去店里,下午回来和他说事,中午让他自己下冰箱里冷藏室的饺子。

    骆嘉年走到厨房里,掀开锅盖,一阵水汽扑面,热水上温着一碗yAn春面,上面还卧了个J蛋。

    蓝玫并没有去店里,她今天通知员工放假一天。不把这件事解决了,她都没法专心工作。

    今天正好秦晓珊轮休,蓝玫叫她一起去喝酒。

    秦晓珊是蓝玫在云城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她开店的,结交的人不少,但能叫出来喝酒的就少之又少了。秦晓珊算一个。

    她这位好朋友在云城二院泌尿科,每天经手的尽是男人身下二两r0U,经常跟她吐槽。

    刚坐下就忍不住抱怨。暑假一来,科室被来割包皮的小孩儿挤满了,她这两天割了得有上百根小J子了。

    ……

    “这么说,你准备养儿子了?”秦晓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养个P!那是骆勇的儿子,凭什么要我养?”

    蓝玫猛灌一口啤酒,心里没处发火。

    “那倒也是,可你是他后妈呀,现在人家这么可怜,你不管他?”

    蓝玫捏着桌子上喝空了的啤酒罐。

    她是不打算养他,但小孩儿马上要高考,把这两年对付过去也不是不行。

    骆勇Si了后,他还有些存款,保险和公司也赔了不少钱,刨去给他买墓地,办后事的,把他欠的账清了,又给他老家爹妈送了养老钱二十几万,还剩二十来万。

    她不可能自己一分不要,夫妻一场,那是她该得的。

    现在他儿子来了,于情于理她得把他大学供出来。倒不是舍不得那几个钱,这钱也不是她的,是骆勇拿命换来的。

    只是她没养过孩子,这辈子也不打算再结婚了,十几岁的大男孩儿啪的一下扔给她,这事搁谁脑子也乱。

    和秦晓珊商量了一会儿,她心里隐隐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