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凌突然间变得咄咄逼人,鲍勃和德曼并没什么意外。

    他们觉得,罗子凌会听从他们的劝,改变规则的。

    他的直言,只不过是一种情绪的宣泄。

    年轻人,总喜欢这么激动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他们年轻过,他们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因此他们自以为完全理解罗子凌的心情起伏。

    他们也觉得,凭他们两人,也能说服罗子凌改变主意。

    于是,德曼笑呵呵地回道:“亲爱的罗,激动是解决不了事情的,要想改变十几个成员国一起制定的规则,靠一个人的努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想知道,十几个成员国制定了这样的规则,肯定不会是一拍脑袋就决定的事情,一定经过详细调查,深思熟虑才做出的决定。对不对?”

    鲍勃在看了眼德曼后,也跟着说道:“德曼先生说的不错,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凭一个人的努力,不可能改变一个规则。如果大家在商量后觉得这个规则确实不太妥当,那可以尝试改变。具体要怎么改变,还是要大家讨论以后,商量出一个都能接受的标准来。”

    “我们的义诊对象只针对华人,也是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决定。”罗子凌又露出了笑容,“我们的华人了解传统医学,信任传统医药,所以,他们才会相信我们这些传统医药从业者。即使我们在诊治的时候出现了小失误,或者疗效没达到预期,他们能理解,不会抱怨,不会跳出来大喊中医无用论,更不会拿什么规则惩罚我们。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如果我们帮他们诊查治疗,遇到了一些他们不能理解和接受的事情,比如针灸这种在人身体上到处扎针的事,还有我们没有经过gp论证的药物,他们一定会大喊大叫,甚至冲我们发难。那样的话,我们就有可能进监狱。我们千里迢迢来巴黎开展义诊,并没想过最终的结果是到巴黎的监狱里呆一段时间。除非,他们接受我们的规则。”

    “至少,我和德曼先生是接受了你的规则,所以,我们找你帮忙了,我们是幸运儿!”鲍勃举起面前的酒杯,敬罗子凌道:“为了神奇的中医药,我们先喝一杯!”

    “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罗子凌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因此他并没有继续冲动,而是就此停了口,举起酒杯,和鲍勃示意了一下,再对德曼扬了扬杯子,一口就将杯中酒喝干净了。

    “可惜,我不懂红酒,”在将杯中酒喝了后,罗子凌很遗憾地说道:“虽然这酒入喉口感很好,但我却品不出他的品性,也分辨不出具体的特征,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

    这话是真话,他对黄酒稍稍有研究,也喜欢喝黄酒,他的性子就和黄酒差不多。

    他不喜欢白酒,更不喜欢红酒,对这两种酒都没有研究。

    白酒性太烈,不合乎他的性格。

    红酒太淡,同样不和他的性格!

    黄酒的温婉缠绵,才是他喜欢的,颇有江南的味道!

    “喝多了,自然就会喝出味道和门道来!”鲍勃再举了举杯,哈哈笑道:“等罗先生回国了,我送你几箱年份有点久的红酒,拿回去自己喝,或者珍藏等升值都不错。”

    “那就先谢谢鲍勃先生了!”罗子凌没有拒绝,欣然接受,“鲍勃先生送的酒,肯定都是精品,和我们国内买到的红酒,档次肯定不一样。”

    “到时我也送罗先生一些值得珍藏的美酒!”德曼也表示了相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