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此,邢简又觉得舒服了,把砚台向子清一推:“磨墨,明日,咱们去好好拜见拜见贤妃。”

    子清:“是。”

    且说拿到任务物品的邢筝,得知五公主的生母是静嫔,住在朗月宫。朗月宫距离御花园有一段可观的距离,邢筝也就顺道走走停停,全当参观。

    “雪云,贤宁宫有太监么?”

    “回六殿下,自是有的。”

    邢筝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心头却思绪万千。

    他当时是不是很痛?

    是什么原因让他沦落到这个地步?

    如此想来,他头上的问号更让她心肝颤颤了。

    他该不会最后真的是boss吧?

    猛地甩几下头,邢筝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堕落下去,她也不想死在子清手上。

    “雪云,当太监是什么感觉?”

    六皇子这虚头巴脑地一问,把雪云问懵了。

    她今日在御花园已经被六皇子的奇特行为搞得心惊胆战,如今再听她说这番话,倒像是六皇子要做阉人似的。

    不敢细想,她说话的声音颤颤巍巍:“殿下……奴婢只知道当太监很痛苦的,和奴婢要好的小米子说他因为……出恭总无法控制,每天都要换好几条裤子,脚底下还要藏苍耳,整夜整夜地守在主子门外,一个时辰都睡不到。”

    邢筝自乡野而来,显然比其他殿下好说话,雪云被她随性的气质感染,也就多说了几句,但一说完,她又觉得自己多言了,怕邢筝觉着恶心,忙住嘴偷偷抬眼看她的神情。

    邢筝哪里会觉得什么恶心,一颗心同情如海,泛滥了。

    她幻想一下都不能忍受,吸溜几下鼻子,红着眼继续向朗月宫走去,脚步却远没离开贤宁宫时那样欢快。

    朗月宫外一片寂静,唯有一个小太监在门口闷头扫地。

    邢筝没直接命人通报,她余光瞥见一粉色的小踪影滴溜溜自院墙探出小脑袋,好奇地看着她。